是动摇了。
——在陈悉说出那些话之后。
医生忽然攥紧了手术刀,大步流星地向陈悉走来。他本能地有些害怕,感觉双腿有些发软。可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生怕一不小心,脆弱的颈动脉就会被璆琳划出一道血口。
“你是不是觉得揣摩别人的心情特有意思?”
“……我没、没那个意思。”
“你若猜对了,我倒也不会生气”医生咧起嘴,不知是不是气极反笑,“我可以认为你这样的猜想是在轻视我的水准和动机吗?”
陈悉没有预料到,自己的一句话会让他有这样大的反应。
“名字”医生重复着,“名字是谁告诉你的?”
“是顾……世界塔。”
“哼,呵呵……”
他发出阵阵冷笑,让人听着骨寒毛竖。
璆琳也一直没有表态,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我的朋友,别念那个名字。可以的话,最好也请告诉塔——我嫌脏。”
他恶狠狠地说着,锋利的手术刀指在他的眉心,让他感到一阵冰凉。
“作为报复……我想,这样应该不过分吧?”
医生的手上忽然加重力道,刀尖被刺进那层薄薄的皮肤。
刺痛感并不是那样明显。只是,红色的细线顺着鼻梁,缓缓地下滑,分成了两股。
冰凉的刀尖下方,是温热液体的尾迹。
这种程度的伤害,甚至比不上先前与璆琳在教学楼纠缠时严重。
但,更令人痛苦的,是内心忽然涌上的、莫名的情愫。
一股悲愤的洪流,如滑坡之势在心中倾塌,滚滚而下。
一股灼烫的岩浆,如火山爆发在脑内翻涌,喷薄而出。
勾起了什么令人异常痛苦的回忆。
他整个人失去力量,向前栽去。璆琳也有些惊讶,她收起手臂,任由他倒在地上。
在他与地面接触的时候,水泥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扭曲。
它变得十分柔软,并且这种柔软还在蔓延。连花坛的台阶也垮下来,像是切开的流心糕点,里面的花草变了形状,流淌出来。
璆琳有些站不住脚,向后退了几步。
医生从容地跟上,拍了拍璆琳的肩膀。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懈怠了?”他轻声说。
“什么?是指……”
“不,不是他”他摇摇头,指向宿舍楼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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