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就可以了。哪怕不去上班,挂着名也可以拿工资,主要的事务,老大打理就是了。可她就是那样轻描淡写地告诉我,一点准备也没有——这太突然了,让我很生气。”
殷邈如是说着。叶吟鸢知道这些,她也曾给她说过。
“这就不太对了……”陈悉有些迷茫,“她说,毕业以后想开个咖啡厅什么的,反正不怕赔本,随便折腾。”
“是吗?她可从没有告诉我这些。”
叶吟鸢听出点什么来了。
殷邈或许有些迟钝,但从陈悉飘忽的眼神不难察觉。
君陌言与殷邈那无形的矛盾,因为他而扩大了。
想想看,一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友人,口中所问所言的,尽是别人的事。
尽管那个“别人”,也曾是“友人”。
“她说她羡慕你,各方面都是。”陈悉说。
“我没什么值得羡慕的。”
殷邈再一次说出这句话,再一次地,摸向了后颈。
陌言羡慕她的勇敢、独立、自由自在,陈悉羡慕她的洒脱、不羁、随遇而安。
可是到如今,她仍然是如此孤独的一个人。
即使到现在,叶吟鸢也觉得,自己没有真正的了解她。
但她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这么多年来,度过了那么长幼稚的年纪,任凭谁也没有耐心与力气,将自己的生平重新好好地说给另一个人听了。
对方愿不愿意听,听了会不会懂,懂又能懂多少,都是新的问题。
这个年纪啊,光是好好活着,就已经很累了。
“所以她希望啊,自己也能坚强起来……坚强到无视父母的意志也不会心生愧意,坚强到可以独当一面不再依靠朋友,坚强到能大声地对喜欢的人说出自己的感情。”
“可是”叶吟鸢打断了陈悉,“她喜欢的人,会接受她的感情吗?”
“……我不知道,也许不会吧。”
陈悉昂起头,望着渺远的夜空。
黑暗的天上看不到一颗星星,月亮也不见了踪影。
“我很后悔”他低下了头,“如果那天我能阻止她……”
“什么”殷邈警惕起来,“哪天?”
“就是……上个学期,刚放寒假的时候。大概过了一周吧,成绩出来了,她好像挂了两门……还是专业课。为这件事,她的父母和她吵了一架,因为学校有规定,挂科太多,是不给颁发毕业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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