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胆战心惊地抹了一把额头,他总算看明白了,嫂子已经被柳全刺激得改了性子,上一刻钟温温柔柔,下一刻就变脸要人站墙根。
“爹娘刚走,你若是考中了老齐秀才那儿便不用再去,回来守孝三年才能科举,这三年够嫂子攒钱,再给你寻上一位良师。”
守完孝他正十七岁,若有幸高中正是最好的年纪。
春归继续道:“至于田地更不用你操心,刚刚放粮的时候村长说,村子里有些人在旱期卖了地换粮,到时候嫂子会找户人品稳当点的人家,到时候佃出去,咱们有七亩水田,给乡亲们卖个好就只收六成租。”
说完又看向祁佑:“你要是觉得可以,到时候也挑户人家佃出去。”
程祁佑显然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想了想他点头:“春姐都考虑到了。”
知行显然不死心,冒着被骂的决心又开了口:“嫂子……你得跟我说说,钱怎么攒啊?”
春归瞥了他一眼,一副小狗的模样眼巴巴地看着,她有些无奈,养孩子就是这点不好,骂就骂了,打不下手。
她不得已,点了点知平手边的那张画。
“等这四乡八村的都缓过来了,我就去镇上看看,有没有人收画样儿的。”
这几个孩子不是夸她画得比村里老齐秀才扇子上的扇面图还要好的,那她就试试能不能借着这身画功挣钱了。
“也不拘是扇面还是绣图,我能画着新花样,到时候看有没有人收吧。”
“一定能!”知行立刻喊道,忙不迭地展开那张图,神采飞扬:“嫂子,我真没骗你,你画的图一定是别人没见识过的,看到了保管来求的!”
春归忍不住笑出声,她话不敢说太满,知行倒是对她信心满满。
那张图摊在桌上,憨态可掬的小熊猫活灵活现。
“春姐,知行说得不错。”
程祁佑看着画样儿也一脸真诚地说道。
春归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春姐的画和别人的不同,我虽然没见过,但刚从知平手里看了就舍不得挪开眼,这画自有它得到之处。”
春归忍不住“扑哧”一声:“行吧行吧,那就借两位未来状元的吉言了。”
一顿饭这才热热闹闹地继续下去。
吃完饭程祁佑就告辞了,带着春归给的一个熟鸡蛋走进隔壁屋子。
这间老屋是他爹娘年轻时候住的,屋里散了一下午的味道,这会儿还留着一些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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