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提了一晚上的心总算能落了下去,看李志存还在这儿,她便拉过人嘱咐道:“等会儿县学里放榜,你直接将知行和祁佑叫这儿来,来之前别透了口风叫他俩知道了,不然以知行那性子保不齐自个儿跑回去将柳贵痛打一顿。”祁佑这小子心思重,比知行还难看穿,总之先把人叫这儿来,等春归醒了便能治住他俩。
她说得严肃,李志存十分郑重地点了头应下。
两人随后便出了房门,傅青先抓了草药叫学徒煮下,又叫了夫人出来一道进了里间厢房,一个坐在屏风后,一个在前头施针。
经了一晚上,春归腰上的伤非但没好还严重了许多,掀开衣服一看,里头是青青紫紫的淤血,把傅夫人吓了一大跳:“作孽啊!把个小姑娘打成这样?!”
傅青在前头叹了口气:“这便是我与你说过的那个小丫头,带着一帮弟妹养家,前儿在我这儿买了不少生姜,说是回去摆糖水铺子,想是日子好过了些,昨儿被个亲眷盯上抢地。”
“这丫头上宗祠告状,挨了十板子。”
傅夫人越听脸色越差,她底下两个孩子,平日里温柔慈爱,没想到底下的小山村里会发生这等污糟事。
看了看昏睡的春归,她怜爱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里间夫妻俩分工合作,一个报穴位一个施针。
外头李志存已驾了驴车早早地在县学前头等着了,饶是这么早,也有一众人等着了。
祁佑与知行首试成绩名列前茅,复试也不消多时,清早过了一个时辰便放了榜。
李志存不识字,榜上写了什么也不知晓,只一心在边上候着。
没一会儿知行跟祁佑便一道从里头出来,知行跟脱缰的野马似的拱了祁佑一拳:“首试你是第一,复试还是第一,我跟在你后头就只有万年老二了!”
祁佑只笑笑,心里却不作他想,只他自己知道,此刻他整个人泛着一股喜悦,复试第一的秀才,他知道结果后便只想到了一个人。
就如他伤了腿那日说的,考中了秀才,便能为那人长脸了。
知行虽是这么说,可也是十分高兴的,十五岁的秀才,这名头已然与齐老秀才一般高了!
他发出喟叹:“哎,我现在就想回家吃嫂子做的骨汤面!”
“诶?那不是李大哥吗?”
知行随意一扫便跟李志存对上了眼神,他连忙迎上去,祁佑见了李志存的神色却不由得眉心一跳。
“李大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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