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冷静多了!”
知行咬着牙看着里正媳妇儿:“婶子说得轻松,那里头躺着的可是我嫂子!”
这半年来的相处比过去十几年都要深刻,叫他怎么草草将这一事过了?!
里正媳妇儿被这一句堵得哑口无言,叹了口气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如今这样跑过去再将人揍了除了泄愤有什么用,春归醒来了还要给你这个不敬重长辈的秀才收拾烂摊子吗?”
知行面上一愣,与还未散去的怒气交杂着,嗫嗫道:“我.....我未想过要嫂子.......”
“到那时除了春姐还有谁会替你周旋?”
祁佑偏过头终于出了声,声色低沉道:
“此时出了气,之后呢?春姐用十板子换来的公道要被你一顿打给抹去了?”
祁佑说了话,知行总算冷静下来,里正媳妇儿见状摇摇头又出去了,两个孩子都需要时间缓缓。
知行立在原地良久,终于回身坐到祁佑身边。
两人坐在药铺内堂设下的座椅上均不发一言。
过了会儿,知行捂了捂眼睛:“祁佑,我真是太没用了。”
祁佑扣了扣手指,淡淡道:“怎么没用。”
“你头上顶着秀才之名就有用,越早中举就有用。”越早够格给春归做后盾就是最大的用处。
“等春姐醒了,这事儿别再提起,她本就不欲我们沾染上这事儿。”
知行默默听着,本就是聪慧之人,祁佑稍稍将话点明了也就清楚了,只是心口的气迟迟出不来。
祁佑直直看着门内,似要透过门看清里面躺着的那人。
“虽不能动手,其他却是能做的。”他当初不也一封断亲书吓得程家族长敢怒不敢言吗。
他抛下这句话便来到外间,剩下眼眶通红的知行蓦然清醒。
傅青此刻正在打理草药,见他来了挑了挑眉:“劝住里头那小子了?”
祁佑微微点头,从袖口拿出一粒碎银:“谢过傅掌柜。”
傅青看了一眼,掏出几十个铜板推过去:“用不着这么多。”
他在外间听了里正媳妇儿絮絮叨叨地说起这一家子的关系,祁佑不是这家人倒是让他吃惊,对春归这人添了几分赞赏。再看眼前这少年郎,虽寡言,行为举止却一副胸有丘壑的架势。
与傅掌柜道过谢后祁佑又跟里正媳妇儿道谢,整整一晚上,里正媳妇儿整个人也显憔悴,祁佑让里正媳妇儿也进里间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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