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数了数,又算了算,还不够。
听了蔡氏的询问,她笑了笑:“这不是再过几月知行几个就要上京都赶考了吗。”
蔡氏:“怎的?”
“乡试那会儿倒是热的时候,不过他们少说得在京都待上两三月,那便是过冬的时候了,天寒地冻的难免受冷,这野兔皮子软和,麂子皮也御寒,攒得多了,给他们做上一件斗篷,到时带上京去。”
她说完便抿了抿唇角,心思百转。
蔡氏不知道,只有她清楚,知行跟祁佑是怕冷的人,知行还好,冷了便说,祁佑却是个极能忍的,自个儿的事儿不在意,可偏偏一桩心思放在了她那儿。
自那日应了他的恳求,春归便大有放任自流的意思,从前待他如何,今后也是如何,他是怎样的,往后还是怎样。
反正她总归已在他的一泼温水中动了心。
蔡氏听了她说的,“哎”了一声:“我早该想到的,要不是为了几个孩子,你也不会这么上心,几张皮子都要攒起来。”
“也是,外头的皮袄子价贵,又不免偷工减料的,咱们自个儿做了总放心些!”
既是为着知行祁佑,蔡氏也有了干劲,没一会儿两人便把一盆子的皮子给洗了,整整晾晒了两根长竹竿。
“日子过得真快,知行跟祁佑都要考科举了。”蔡氏打了水清扫院子,一边跟春归说着话。
春归也是一阵感慨,可不是吗,一晃就一年过去了。
“考科举,又是娶亲,生子,这辈子几桩大事儿就给做完了。”
蔡氏自个儿念叨着。
“说起来这志高如今可有好些媒人上门说亲呢!”
春归一愣:“志高?”
蔡氏:“是呀,志高,也是娶亲的时候了。”
他比春归大上一岁,李老爹头两个孙子前头都是因为家底子浅薄,也没人过来说亲,如今李志存娶了亲,可不就轮到志存了吗。
要说去年那也是无人过来的,不过今年可就不一样了。
春归顺口问了一句:“怎么样?可有好的?”
没想到蔡氏摇了摇头:“嗐,这小叔子性子倔,不乐意呢!”
志高自个儿不乐意?
也不等春归问,蔡氏继续说着:
“他说这些人都是看碟子下菜的,如今是看他手里有了进项,又能跟咱们这儿搭上话才上的门,不然当初他是个朝不保夕的猎户时怎么没个人来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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