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沉默片刻:“……还有近两月的功夫,应是能好全了吧。”
众人一时之间无话,神情纷纷染上了怒色。
“谢过各位关怀,好在平日里知行并不是偷懒之人,史夫子也常有夸赞,在家我俩亦会日日勤勉,不辜负诸位乡邻长辈的殷切照念。”
一字一句进了几人的耳朵里,听得众人又是高兴又是愤怒,高兴的是他们就围起来问了几句话,竟然得了祁佑知行两个秀才郎的感激,眼前这样好模样的少年如此知礼识礼,谁看了不喜欢。
他们此刻有多欢喜祁佑,心里便生了多少的愤怒。如今知行伤了腿不说,祁佑也要停了课业。
可越娘子家里多的是女人孩子,弟弟如今大了,多少也要避讳着近身,也怪道要祁佑请了假照顾。
再想到那常福满可真是一番好算盘!伤了一个,另一个也顺带去不了县学,这一脚就害得越娘子两个弟弟停了课业!
待祁佑走远后,众人也不憋着了,有第一个开了腔骂福满楼的,就有第二个骂起那常福满,骂完后自觉得了新鲜消息,便也走的走散的散,这下是走哪儿消息就散到哪儿,再经由茶楼馆子里的人一唠叨,这事儿算是彻底传明白了。
再说那付管事此刻的恐慌,先不说春归前头甩出一句报官的话如大刀高悬,他瑟瑟缩缩地慌里慌张到底还有一口喘息,可转头回了福满楼连屁.股都没坐热,外头就传起了他家少爷因嫉妒上门踢伤同窗的消息,且愈演愈烈,连下面上菜的伙计都吓得连滚带爬地上来,说满桌的人都在说他们福满楼仗势欺人。
他一张老脸蓦得惨白,强装冷静地问:“……老爷在哪儿?”
要说是他自个儿在外惹了什么倒还好解决,豁出老脸认错罚月钱就是,可问题大就大在是少爷名声受了损。
伙计斟酌着开口:“……想来是在家里吧。”
付管事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在家里……那应当还没听见风声……
常福满刚刚在气头上,没敢回家,如今就在酒楼雅间里发脾气,应当也还没听见外头的传闻,现在把人送回家显然太迟了,这满大街这么多人,谁不认识这个福满楼的少东家,一出门就得被指指点点的,照这个少爷的脾气,半路就得跟人打起来,这不就坐实了传闻吗!
不如就等到天稍稍黑了,趁人少些再回去!他一道过去跪地上哭嚎一阵,老爷好歹能消些气。传闻到底是传闻,到时大张旗鼓地给柳家送礼致歉把面上功夫做足了,多少也能缓和些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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