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晗摆了摆手,他倒真没把这福满楼看在眼里,今儿这一出,常福满他爹若是还有些脑子,就该把儿子关起来好好查查这几年有无其他腌臜事儿,常福满就是长了七八个胆子也不敢来了,何况有祁佑那句吓不死人也要哆嗦好半天的话。
想到那情形他就想笑:“话帮你带到了,那孙子吓得腿都软了站都站不直。吓人还是你有一手。”
说完他便自个儿往里面跑了,边跑边喊着知行,没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倒是春归听了一句,疑惑道:“你叫他带了什么话?”
祁佑眼神一闪,那样恫吓的话他哪敢说给她听,沉默片刻,瞧着春归的目光一暗,突然就道:“.........春姐会否觉着我太无用?”
“啊?”
春归被问得一愣:“.......怎么这么说?”
祁佑避开她的眼神,声色低哑:“遇见这样的事,我如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上门,哪怕知行被踢伤了腿也只能隐忍。”
“周晗却不同,他生了气便发作,哪怕得罪了人也毫不在意........像今日这样,我怕是远远做不到.......”
哪怕有一日他金榜题名,也是从小小末尾做起,能叫这一家子随心所欲地过日子,却穷尽一辈子,也不能像周晗这般。
他说完便微微不安地等着春归回应,没想到过了片刻,春归也没开口。
他少有地心里一阵慌乱,终于连他都觉出几分犹疑抬头看过去时,却撞进她难以言说的神色里。
春归什么都没说,只静静地看着他。
如同看一个疼爱万分的孩子一般。
一时之间,祁佑生出了想要紧紧抱住她的念头,却碍于青天白日,忍住了。
春归叹了口气,若她没有想错,眼前这个骨子里独有一份傲气的少年.........是在自卑。
祁佑张了张口:“.......春姐。”
春归轻轻地摇了摇头,走到那方石凳边:“来坐。”
祁佑看着她,在对面慢慢坐下,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春归缓缓伸手握紧了自己的手。
他心跳一漏,再也不复平日里的沉稳:“春姐?”
春归淡淡一笑:“我记得去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你拎着两只血淋淋的兔子,满身傲骨地朝我扔过来一只。神情不冷不淡的,却提醒我别再让全叔骗了去。”
从今日的俊朗模样中瞧过去一年的岁月,直觉傲气渐渐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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