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儿,有人在这地里撒了盐,大半年里这地是废了。”
话一落,围着的几十人被惊得直瞪眼,当即有人上前挖了土放嘴里抿着,又在尝出要命的咸味后“呸呸呸”地吐掉。
后头来报信的几户人家也赶紧跑回自个儿家里验证去了。
春归又道:“乡亲们都去自家里看看,有无问题都来同我说一说。”
她顿了顿:“……这怕是有人故意的。”
性子暴躁的妇人早就骂出声来:“天杀的!哪来的小瘪三要害我们!”
地里撒盐,这种下三滥的行径得是多心黑的东西能做出来!
剩下的人也不敢多耽搁,赶紧跑回了自家。
这户人家也是个苦命的,丈夫身子骨弱,去年家里老人也走了,一家子重担压在这家媳妇儿一人肩上,如今全靠这两块菜地过日子,却遭了这样的难!
那妇人已呜咽着哭出声,靠在另一个妇人身上,似失了天大的指望。
春归跟里正看在眼里也不是滋味儿。
那妇人抽噎着道:“里正叔,春归,我们一家子平日里待人和善,并未与人结仇啊!怎的要受这样的报应!”
与人结仇?都是乡里乡亲的,哪有日日结仇的事儿,何况这些都是良善之家。
里正黑着脸色,沉默着看着这块失了生命力的土地。春归也绷着脸,细细思索着。
这些人未与人结仇,可她呢?
福满楼被周晗指点过,那管事来过一次讨了口气,为着安稳想必也不会再过来。
除了福满楼呢?
靠近村口的几户人家的菜地出了事儿,这么一排过去,就好似有人顺着路将盐撒过去一般。
春归抬了眼,看向另一扇禁闭的大门。
里正随意扫过来,注意到春归的目光,也顺着看了过去。
是程家。
没一会儿跑去看自家情况的几人也回来了,跟众人心里猜测的一般,今早起来发现菜苗长蔫了的人家菜地里也尝出了浓重的咸味,而靠近村尾的那几户还好好的。
吃出咸味的几户人家当即气得直咬牙:“这是有人看不惯咱们的好日子呢!竟偷摸地干出这种费脑筋的腌臜事儿!”
那咸味跟撒了好几斤盐似的,不可谓不毒,谁会闲的没事去吃那土,菜蔫了,长不出苗头,只会怪种子,肥料,除了春归谁会注意到是这土的问题?!
任谁都看出来是有人下了暗手,可这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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