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事儿有多严重。
因去年大旱,科考实行举人大挑,举子不参与会试便可直接殿试,尽快补上官员空缺,但即使是殿试也还有一月的功夫。
祁佑信中表明他以殿前状告威胁,是能暂时吓退那纨绔王爷,又给春归造势并在信中嘱咐她不要上京,可他们又如何保证自个儿这一月的平安?
郭如意知道春归大概也是在思虑这个。
春归长久地未吭声,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紧绷。较之郭如意她更明白现状大抵有多紧迫。
这是阶级分明的古代,祁佑竟有胆子以卵击石,不用说如今那祁王定是将他俩当成了眼中钉。
什么是阶级,这个时代的阶级是高高在上的那群人手一挥便可轻易夺去一个人的命,光明处更有普通百姓不可直视的污糟。
遑论众人眼中的祁王是怎样的一个顽劣人物,又做出过多少恶事!
郭如意见她久久没吭声,忍不住开口:“……越姐姐,不然我们将那瓷器手艺交出去吧……”
她不是那无利不起早的商人,明白权贵与平民之间的较量无一不是惨败。
那两个都是极其聪敏骄傲的人,不该白白地跌在那儿。
春归摇摇头。
她何尝不是如郭如意所想的那般,索性将手艺送出去讨一个好也是成的。她没有那独占的心,手绘瓷器不是她也有后来的手艺人在时代的进程中慢慢琢磨出来,说到底这手艺也不是她一人的,送不送,交不交与她也未有分别。
虽交给祁王这样的人叫她心头膈应,但能叫知行祁佑平安,她怎会不乐意!
可祁佑却不是这样想的。
他左右地布置,给她造势,又吓退祁王,心里是不愿将手艺白白交出去的。
他跟知行见过这一家子最艰苦的时候,之于知行,她是亲人,之于祁佑,她是日后要相伴一生的人,两人怎么肯把春归的东西双手奉上。该理性的时候却叫旧日里的感性占了上风。
可她如今不在身边,压根没法时时劝解。
春归微红着眼,心里暗骂两人糊涂。
“京都到这儿一来一回也要耗费太多的功夫,等不起了。他们两人有自个儿的考量,却未顾上安危。”
“这是在用这一月的功夫赌一个双全。”
入了殿试那就是登记在册的正经官员,祁王再顽劣也不敢在如今这个时候把手伸到朝政跟官员头上来,只要熬过这一月,他便不敢再动手了。
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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