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再看那坐在高位上的皇帝,神色已经保持肃穆多时。
他膝下几个儿子,都是百般教养大的,因有继位或是立足朝堂的期望,太傅个个严谨严格,才教养出一个个端正品性,才识渊博的孩子。而祁王不一样,又因年纪小,他索性将难怀的疼宠放到了他身上,想着他顽劣些便顽劣,反正也闹不到朝堂上来。
只没想到他的放纵叫这孩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今日经御史这么提点,他显然已经意识到这其中的危害了。
朝堂上静悄悄的,几十个官员连呼吸声都不敢加重。
上头的皇帝瞥过一众下跪的人,其中不乏平日里做实事,有一派好声望的下臣。
终于,一个两代老臣,尤老太傅出列,朝上行了个大礼。
“圣上明鉴,刘御史说得不假,当初年幼无知尚且还有宽宥的余地,而今日祁王已入弱冠之年,却连朝堂点卯都未见人影,圣上能庇佑一时,却难庇佑他一辈子。”
“男子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正身明理,臣也是看着祁王长大的,有胆说句犯上的话,若再不严加管教,王爷日后怕是要树敌颇多,平民百姓学识贫瘠,却是嫉恶如仇的,一辈子得以在意的便是平安顺遂,祁王这般以践踏百姓为乐,还不知百姓们心里会记恨谁。”
还不是记恨一个不作为纵容的皇帝吗。
这一句又是叫上头的皇帝面色愈加冷冽。
这老太傅近辞官还乡的年龄,在朝堂上一言一行也多有地位,此刻能叫他说得如此直接,打上了这祁王的脸面,可见这事儿还真有些大了。
“陛下还不知道,昨日祁王砸的铺子在京都已有几十年,这家东家三代经商,就是朝中同僚也常有光顾,切切实实在京中占了一地,虽是商户之家,却也正派得当。”
老大人说着顿了顿,瞧了一眼一旁一看就有话说的周侍郎,继续道:“前些时候,周家公子同好友编纂的小儿启蒙画册便是由这一家经营。”
周父被点到名霎时一愣,继而行礼,朗声道:“圣上容秉,确实如此。”
周父话一落,倒是引得其他还站着的大人们下意识抬了眼。
说三代经商的商户,京都里多了去了,可提到那卖启蒙画册的,可不就是这一家吗!
“竟是他家?”
“我昨日是听着祁王又砸了一家铺子,却没想到是这家!”
“我何尝不是,这王爷怎的如此顽劣!”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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