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窑洞里放了不少砖瓦木板,怎的不用那些东西挡一挡?”
两人不敢再耽搁,继续带着人往里走。
再走近些,便能听见里头的细碎的说话声儿。
从话里便能知晓众人定然面上十分愁苦。
“唉!也不知咱们什么时候能等到人来!”
“估摸着快了吧,前头不是有老哥儿去报了官爷吗,这儿的大人处处为咱们打算,不是咱们原先那乡里似的贪官样儿,咱们好好待着,靠的近些,别再有人冻着了。两位大人住在一处,得了消息定会一道赶来的。”
有个汉子分外急切:“两位大人自是好的,只是我闺女怕是等不了多久了,这身子烫得跟个炉子似的,等下烧糊涂了可怎么得了!”
年纪稍轻些的开了口:“不然我先下去一趟?不管这风雪大不大好不好走,先往镇上找找大夫,大人受得住,孩子可撑不了多久了。”
说完便有妇人阻止了:“你可别!咱们从家里带出来的衣服都湿了个透,乡亲们就近送上来的衣服也被这风灌得湿冷,离镇子还有好一段路,你这一去别倒在路上,我可听你咳了许久了!”
说这话的是他媳妇儿,两人怀里还有个刚出生的孩子,也是前些时候觉着日子安稳下来了才刚生的,却没想到又遭了难。
女人话里带着些微哭腔,把他这本不坚定的心思也给哭没了。
细碎的哭声不时响起,听在众人耳里更显凄苦。
不免有人认了命,犹豫道:“……其实这些日子来,程柳二位大人做得够好了……这样大的雪天,路上闹出人命都是有的,他们若是不来,也合情合理……”
“是啊……咱们……只不过是一堆流民,大人给咱们活儿干,又给了这样高的工钱,放到别处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他们不来,咱们也不该怪罪。”
这两番话落,人堆里一瞬寂静,众人面上皆失了光彩。
好日子过得久了些,他们都快忘了,其实自个儿只是流民,没有正经户籍,逃难来的难民罢了……
二十来号的流民,好些都是从一个乡里逃出来的,逃难几乎是这些百姓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决定,这一腔的勇气早在逃难的路上用尽了,这长久的等待里,一寸一寸的寒冷不仅侵袭着身体,更压垮了精神。
是生是死大有认命之感。
瑟瑟冷风不停地灌进来,吹在众人脸上尽显悲哀。
直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突然跺了跺脚,绷着面色,颇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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