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抱着孩子的手。
风雪还未见小,一群人干脆坐着说些话解闷。
到了这境况,也不分什么官差乡民的,乡民们心中的敬畏之感并不少,但说话也随意了些。因这个逃难的身份,这一年多来,这二十几号人也只在这安顿处活动,除了跟这最近的一个村子里的乡民们时常你来我往地送些东西,镇上与其它各处乡下却是少去的,还是这窑洞招工的征令下来,他们才有这个机会跟镇子里的乡民有了些交集,不过也仅是做工时匆匆几面罢了。
官差不免发问:“一年多了,你们还在这附近打转?都没想着到镇上转转?”
一个汉子不好意思道:“咱们不是流民么,先前那位县令大人开了恩接纳了咱们,咱们也不好扰了这地方。”
众多州县不敢接纳流民就是怕额外的粮食支出和一概的安置事项,精力与财力不免耗费,而齐州却不畏惧,去年夏日里放进来了许多,给了这些流民一条生路。
他们也不是那忘恩负义的,除却最初的一些衣食住行由官府担下后,便自力更生地打猎找活儿,搭建茅屋板房自成一村,后也从未打扰了乡镇的安宁。
在旁听着的祁佑知行不免想到当初春归那铺子招工时,来家门口找活儿干的耿荣,瘦得皮包骨也卖力地干着活儿,自力更生未行乞讨之事,心下不免震荡。
那些官员如此畏惧流民,却从未想过流民也是心性纯朴的百姓。
那汉子继续道:“如今又有二位大人照拂,咱们在这儿过得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了,前头发了一月多的工钱,咱们这十几户里家家都吃了好一顿肉,别提多高兴了!”
“本也正预备着过一个好年呢……”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看了这一圈的泛着土腥气的窑洞。
气氛又一下凝重。
见众人又愁眉苦脸的,立刻有人插科打诨地说着话,要冲淡这丝愁苦。
话头又即刻朝着别处说开,只祁佑跟知行面色依旧。
“……祁佑,这流民的安顿得提上日程了。”知行扫了这围坐的几十号人,不由得开了口。
若是这房子没塌,好歹能撑到明年窑洞竣工再安顿,可偏偏这风雪压垮了房屋,眼下忽的又多出了许多问题,这些人既是进了这两县,就是这两县的县民,可眼下一没有妥善的住处,二来从他们口中透露出来的,迟迟未与全镇百姓融入,长此以往,他们便一直是逃难来的流民,而非这两县的新住民。
祁佑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