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你们便可早一日安稳下来,安安心心地到窑洞那儿忙活,否则身无安处,我如何信你们能齐心干活儿!”
“这事儿放至年后,不用再提,至于住所修缮完毕之前……”
祁佑一顿,看了看知行:“我们也会替你们找个合适的地儿住下。”
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祁佑也并不是那上了年岁天生一股威严的,可一拉下脸,还是有些让人畏惧的,何况谁心里不清楚,他是在替他们打算。
畏惧之余,更是一番动容。
见众人安静下来,祁佑与知行也开始思虑这二十几口人的临时住所了。
两县并不大,且都是几座山村环绕一个镇子的地形,赤贫的人家处处都是,家家户户难有空余的地儿留出来备着,不然之前那临时调过来的县太爷也不会将众人安顿到镇郊去。
眼下确实是一桩难事了。
两人细细思虑着,众人也不敢多有打扰,只小声地说着话,一边又注意着两人的神色。
沉默片刻,知行似是想到了一出,转头朝众人道:“不然由官府出一笔安家费,将你们一家一户地分派到镇上各户人家那儿,临时搭伙过段日子?可巧镇上好些人都是你们在窑洞干活儿时的熟面孔,这一个多月,想来也都相熟了!”
知行自觉思虑妥当,没注意到前头一众人面色逐渐不安。
他还想说什么,立刻被一旁的祁佑拦下。
祁佑转头道:“你们可有其它疑虑,说出来,不用憋在心里,于后事无益。”
一群人犹疑片刻,还是那年纪稍大些的出来说了话。
“大人……按理说咱们不该推脱了大人的好意,只是……这镇上好些小伙儿跟咱们这些小子们也都不太对付,贸然上了门,只怕扰了他们更显不快……”
“不太对付?”两人一愣:“短短一月,如何就生了嫌隙?”
知行回顾这前一月,也未听说窑洞里发生了任何不快之事啊!
说到这儿,那老人家倒是不好意思再说下去,还是那性子急躁的年轻汉子好似憋了一肚子气似的,张口道:“大人们不知道,好些镇上的小子没干几天活儿就叫苦叫累的,既舍不下那多多的月钱,又觉着窑洞里的活计太过累人,时常叫苦连天的。”
“自个儿叫了不算,还要引我们一道抱怨,可我们也未觉着苦,不肯一道叫苦,那些人便说我们是假正经!”
一来二去,总有些气血旺的汉子跟着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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