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他知道她心疼,不安,可这些心疼与不安没有传到他面前半分,她不敢叫他难过。
祁佑伸了手,沉默着将她垂下来的几缕头发揽到耳后。
擦完了药,春归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坐到床边:“这药你明日就带过去,再忙定能抽出一会儿处理伤口的。”
祁佑望着她,点了头。
“好,明日随身带着。”
春归放心地去屏风外洗净了手,叫来两个丫头将屏风撤去,处置了干净。
两人便吹熄了灯。
.......
而郭府,直到深夜下人来报,郭展鹏进了小院睡下,郭如意才彻底松了口气,夫妻俩也才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来打通围墙的工人还未到,春归还未醒转,祁佑又是起早,正独自一人吃着早饭,就见郭展鹏从隔壁穿了过来,蹦跳得异常欢快。
见桌子上只有祁佑一人,跳到半路就迟疑地缓了步子。
祁佑也不理他,只继续吃饭。
而郭展鹏竟也安分地站在一边不出声。
待吃完了早饭,小桃小柳也敛声屏气地将盘子收下,瞥了一眼有些不安的郭展鹏后不敢多言立刻走了。
这家里都是好相处的,但祁佑一个县太爷的身份压着,总能叫几个下人大气儿都不敢出。
郭展鹏几次试探地看向祁佑,却都没见他有搭理自己的迹象,当着他的面,他又不敢将这儿当自个儿家似的大喊大叫,只能等在一边。
他昨晚上想到半夜,才深知他爹的不容易,也知要登高必得夯实底下的步子,既是总要有这一遭,那就接了吧。
祁佑擦了手,见他一派安分的模样,想到春归还是多说了几句:“既想通了,春姐给你安排的活儿就用心做,吃不起苦受不得累的性子别使到这儿来。”
照这小少爷的性子,哪有不出差错的时候,过不了多久,少说也要春归替着收拾一回烂摊子,凡事头一回难有顺当的。
既春归应下了,也没有再往外推的道理。
说完他便走向门外,官府的马车已等着,随即便一路行向小凉山那处官窑。
留下郭展鹏听得战战兢兢,长久地立在了原地,直到春归起来。
不知怎的,郭展鹏对祁佑打心眼里有一丝敬畏。
春归起来后,这个家才算真正地运转起来,王大娘和两个丫头齐手做的两桌早饭,一桌在院子里一处落成的廊房单间里摆着给几个下人,另一桌摆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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