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是一览无余的沉静,和隐在底下微微的失望。
看得她心头一顿,连忙露了一个笑:“回来得正好,刚炖了汤,本想给你熬到晚上。”
她瞧出了不对劲,却不询问,直将手里的汤往他跟前一放。
“咱们院子里长了好些野菜跟蘑菇,我起来后便摘了些,正好王大娘买了只老鸭回来,炖了汤正好。”
“老鸭还炖着,汤已是够鲜了,你尝尝看。”
她笑着将汤碗往前推。
祁佑静静地看着她,扑鼻的香味涌过来,才叫他有了些微实感。
他拿起勺子,搅动几下,头顶是春归温柔的目光。
喝了一口后,才好似回了神。
他抬头,轻声道:“春姐不问我什么吗?”
春归却笑了笑,拉过椅子,在他对面坐下:“问你什么?我家程大人好容易有一日能在家休息,我不紧着给你喂点好吃好喝的还来问你话,这不是浪费了吗。”
她一句玩笑便叫沉默了一路的他露了笑。
顿了顿,他突然道:“那我便每日在家,日日吃春姐做的菜,好吗?”
话里似有若无的认真,目光带笑地看着她,见春归一瞬愣了,又垂下头继续喝汤。
春归在旁静静地陪着他,脑海里却四处搜寻着异常之处,这几日每日都是这般忙碌,一样的行程,除了昨天晚上将耿荣所见同他说了一说。
怕是出了一桩不小的事儿了,能叫他生了辞官亦或是消极怠工的念头。
祁佑一口一口地喝着汤,最后小半碗拿起碗灌下,再半垂着头等缓过来。
他向来能自如地控制情绪,这一碗下去也就到底了,他也舍不得让春归满怀疑惑地干等着。
下一刻他便将今日的这一桩明明白白地同春归说明了。
每日巡视,眼皮子底下的窑洞出了顶替,工人与旁人合伙算计官府工钱的事儿,不知是要辩一辩人心难测还是他这个当县令的无用。
可想而知,春归听完后一肚子的火便冒了出来。
“哪来这么大的胆子!不要命了不成!”
这圣上亲下的命令,跟朝廷国库挂钩的活计,竟有如此鼠目寸光,贪心烂肺的人来搅和!这要是祁佑上报了,这批人不死也要褪层皮!
她满眼怒火,却又在对上祁佑脸色后,怒火渐消,继而转成对他的心疼。
说到底眼前这人不过是个被迫立起来的县官,一朝天子下令,他与知行便身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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