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又是各自忙碌。郭展鹏呆呆地坐在凳子上,这一家子各有各的值当之处,就他一人没什么用处。
不知坐了多久,正上方忽然传来郭如意的声音。
“你过来,同我说一说,这一趟你失策在哪儿,何处思虑不周,何处有可取之处,学到了什么,醒悟了什么,若重来一次,你当如何?”
一连串的问话当头砸下来,直接将正处于哀怨之中的郭展鹏砸得异常清醒。
他忙不迭抬头,朝自家姐姐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还愣着做什么?过来。”
郭展鹏连忙起身,跟在郭如意后头一路走着,这七走八走的,竟走到了祁佑跟知行的书房。
郭如意已经踏进房门,郭展鹏抬了抬步子,也跨了进去。
天底下的书房都差不多,桌椅书笔墨,只郭展鹏一进到这屋子里,铺天盖地的便是前日自个儿在这桌前傻乐的情形,想着想着又垂下了脑袋。
书房里早有祁佑跟知行一道说着话,春归也正坐在书桌一边,认真地听着,桌子上远远望去,摆了好几张画样儿。
三人正在说着手绘瓷器一事,春归见他来了笑了笑:“先同你姐姐说说。”
祁佑跟知行也随意扫过一眼,郭展鹏立刻就有了被学堂夫子盯视之感,随即微微转过身,避开了。
郭如意叹道:“半日看下来,不论怎样你心里该有些章程,就同我说一说。”
郭展鹏抬眼瞥了瞥,便又低头,一整个早上加上马车上柳仁的一番话,他再混不吝不过心眼也知道自个儿处事有多天真,若要细细分说,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他在郭如意身边坐下,双手摆在双腿上,细看还有些打颤。
心里百转千回地将这几日草草过了一遍,几次张嘴,最后一咬牙,终是开了口。
“……我,我并未事先查证京都缺了多少数目的番薯,也……也不清楚一块地的产量是多少,就……就贸贸然……应承下了乡亲们。”
做生意讲究一分一厘的精准,而他却全凭自个儿想当然,一心沉浸在乡亲们待他的热情之中,还未行事便想着享受乡民们的奉承,做事儿一头热,哪还有细细计较的心思。
而在自家姐姐面前,也到底不愿太过丢脸,他又绞尽脑汁地想着自个儿有哪里做的好的地方,思来想去,想到了一着,连忙继续道:
“姐姐,我也想法子补救了,早上我就自个儿想明白了,又给乡亲们定了一人一块地,估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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