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是不计前嫌由着族长几番指责,或是依族长予取予求?”
他面上虽笑着,说出来的话却略显讽刺,程老族长听得一个激灵,立刻驳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哪里要你什么了!我今日可是替族里几个孩子说话来了!”
看了看几个瑟缩的孩子,老爷子说话声儿都足了些:“外姓的孩子,连县试报名都亲自带着,你自家的小辈却是连书都念不上!你这心可是长歪了!”
“族长这话说得不对。”
祁佑一句反驳,对上老爷子的眼睛不紧不慢道:“我身为本县县令,不论外姓内姓,都是我的县民,没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而念书一事自有各家定夺,我一个县令管得了县内经贸繁荣,断得了冤假错案邻里纠纷,却唯独插手不了家务事。”
似是没想到祁佑真有理有据地驳了回来,老爷子竟被连着两句说得发愣。
“族长要指责我其它便随意,可要说念不上.书我却要为自个儿抱屈。”
祁佑环视一圈院子外边越来越多的乡亲,敛了神色:“自我未上任前,春姐已念着情谊给诸多乡民们供了便宜。”
“更遑论我上任后连番举措,若说偏心,我确确实实偏了。”
“官窑选址选在这几处村子附近,又引开了集市,前几日郭家的番薯地,一桩桩举措本可以送至镇郊几个乡里,我却偏偏挑了这边。”
他顿了顿,轻笑一声:“族长您说,是不是偏了。”
“几日前的番薯地,不过改了一纸未签订的契约,乡亲们便要闹上一闹,也就是郭少爷好性儿,又有情面往来,如若不然,当日就该撒手离去。”
依旧是轻轻浅浅的几句,可落在旁人耳朵里皆是警醒,那几个从甜水村过来的乡民们顿时脸上臊红。
先不说那偏不偏心的,这祁佑口中说的不就是他们吗,当日听了改成一户一块后就变了嘴脸,吓得那郭少爷红了眼睛。
郭家又哪是肯看旁人脸色的角色,不过就是看在祁佑一家子的面上,还好声好气地同他们解释吗。
若没有这几分情面,这番薯地早就没他们的份了!
当日没想明白,此刻祁佑一提点,几处乡里的人心中只剩下后怕。
小凉山一众人依旧是看热闹,听到这儿早有人嘀咕。
“我就说他们不识好歹呢,还在郭少爷跟前指指点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郭少爷占了他们便宜呢!”
再看那老族长,被四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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