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的身影彻底消失后，那些个部门经理才从会议室里接二连三的出来，几乎每一个都垂头丧气，一脸的沮丧。
李秘书也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捧着笔记本电脑，走到了凌南的身边，小声说，“凌特助，刚才开会的时候，顾总发了好大的火，把每一个经理都骂的狗血淋头的。下次如果还有这样的会议，你千万别叫我参加了，让别人帮你吧。”
李秘书说着话，脸上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现在真是人手紧缺的时候，又多了顾祁风这么一个**烦，千万不能把已有的员工吓跑了。
凌南安慰道，“李秘书，顾总发火也不是因为你，你只要如实的记录会议内容，其他没什么的。”
“凌特助，你跟在顾总身边这么久，肯定是习惯了顾总威严冷厉的模样。不明白我们这些跟顾总不是很熟悉的人，内心里的恐惧。”李秘书颤颤悠悠的说道。
李秘书也是有八年经验的老秘书了，竟然也被吓成这样，可见今天的顾夜寒是有多么的恐怖。
凌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的，我明白了，辛苦你了，以后这样的事情我尽量会自己做，不为难你们。”
“那谢谢凌特助了。”李秘书听了凌南的话，立即浮现了劫后余生的神情，这才放心的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去了。
凌南则将目光转向了顾夜寒办公室的大门，虽然门扉紧闭着，可是四周都是磨砂玻璃，依旧能看到他端坐在宽阔办公桌后的高大身影。
那漆黑的身影，如压-在空中的乌云，低沉的让人喘不起来。
其他人以为顾夜寒的震怒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凌南却清楚的知道并不是如此。
从顾夜寒今天踏入公司开始，他的身上就散发着隐隐的怒气，而那些部门经理只是倒霉而已，撞在了他的枪口上。
既然不是在公司里发的火，那么也就是说外面。
顾夜寒会久留的地方，也就只有家里。
只不过这个家，是顾家大宅，还是他现在的公寓呢，就不得而知了。
凌南以为，后者的可能性更高。
因为顾夜寒就算面对顾家老太爷，无论遇到任何事情，他都能镇定自若，处变不惊。唯有在面对洛辰心的时候，他才会失去以往一贯的冷静，有明显的喜怒哀乐，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在如此沉重的气氛之下，凌南双目注视着，无声的勾了勾唇角，竟然笑了起来。
毕竟这样的顾夜寒，他还真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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