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痛,且力倍增。”
曾季道:“出血失力,非比寻常,要好生将养。汝年少,气血未定,若将养失度,后害非浅。且暂歇息,少时多食。”
吕不韦道:“敬喏!是何方也,其神如此!”
曾季道:“是药也,举手可得,不过当归、大黄、附子之属,其难者,惟在全蝎,必得生焙成末,乃成药性,死则无用矣。”
吕不韦道:“承曾父教。二父且高坐,某往添火。”礼辞而去。
二人望着走向火堆的吕不韦,同声道:“此子非久居人下也!”声音只有他二人能听到,他二人也真的听到了,相互望了望,会心一笑。
张辄似乎很随意地问了句:“何时可入启封,弟宜追随!”
曾季道:“近日无需运粮,恐难入也?”
张辄心中一惊,但脸上神情不变,乃似乎随意地问道:“华阳之粮不入已三日,启封乃足粮乎?”
曾季道:“倍价而沽,四方负粮。入启封者倍于其时。尉氏远族亦有筹粮而粜,欲得其利者。”
张辄道:“扫仓而粜可以,奈何筹粮?”
曾季道:“秦人有律,非百车不可入启封,故直需筹也。”
张辄越发心惊,道:“非百车不可入启封?秦人奈何为此律也?”
曾季道:“三五之众,藉粮而粜,难免奷人混入。能百车者,必有产有业,多为财往,不涉奷事;设有奷人,亦便查找。故有此律也。”
张辄喟然叹道:“微曾兄,吾岂得入启封!启封入粮几何?”
曾季道:“百车之队,足食万人三日。日十队,即当三日,何况日日不只十队。”
张辄道:“以吾所见,当日车队惟三五也?”
曾季道:“兄何惑也!当日所见,不过西方一隅,东南二方,犹未见也。今则乃至大梁,亦闻有船南下启封。求厚利也!”
张辄恨恨道:“吾则御寇,彼则资敌,奈何相杀若此哉!”
曾季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即御寇,不亦为利乎?何独粜粮哉!兄其勿怒。”
张辄道:“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今吾士子,当天下之任,焉敢见利而忘义,岂非衣冠禽兽耶?”
曾季哂笑道:“兄但衣冠楚楚,弟却布衣短褐,不敢与兄妄议天下之义,但当天下之利可。”
张辄改容谢罪道:“弟言有失,兄其勿怪。兄胸怀锦绣,口吐芬芳,一闻而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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