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今复当何献?”
范雎道:“秦初得南阳,未得魏意。大夫其计之,能集三晋之力而复之,则速战。若未可,其献南阳乎?今秦初得诸邑,未得其便,魏示之无复取之意,秦必德之。稍迟则秦已定之,则无以为德也!”
须贾道:“范叔为魏谋,吾亦不敢欺叔。南阳,边邑也,魏并无复取之意。然未可明示于口,奈何?”
范雎道:“大夫其观之,魏权臣之欲与秦战者谁?欲与秦和者谁?”
须贾道:“魏无力复南阳,晋鄙将军尽知之,魏相魏齐亦知之。惟信陵君近得侯嬴之助,力主合纵以抗秦!”
范雎道:“侯嬴何士?”
须贾似乎有些意外地望了一眼范雎,道:“侯氏,故魏夷门卫,信陵君以其贤,收之门下,以师礼待之!”
范雎道:“侯氏意欲何为?”
须贾道:“侯氏为君上设计,非臣所能知也。闻其以南阳当天下之要,不可失也。”
范雎道:“彼将以何策复之?”
须贾道:“不过合三晋之力以取之。”
范雎道:“信陵君行之奈何?”
须贾道:“未知也。”
范雎道:“秦出轵道,断韩为三,韩惊惶难安,恐无能为也。必助魏者,其赵乎?”
须贾道:“据臣所知,韩虽惊恐,而主合纵最力,盖惧也!”
范雎道:“韩力不能逮,无能为也。但以魏、赵为先,韩必后也。魏未可为彼所算。”
须贾道:“诚哉范叔之言也。故王力主与秦和,乃遣臣使于秦,以示无战意!”
范雎道:“臣但言大夫使于秦也,乃示魏王无战意,而固魏秦之盟也。可乎?”
须贾道:“愿秦尽释魏之憾,勿以魏为事也。”
范雎道:“非以兴戎,而执玉帛,国之幸也,民之幸也。大夫功在天下。臣谨奉之!当报主人翁,以通于张相也。”
须贾道:“吾马病,车轴折,难出也。奈何?”
范睢道:“愿为君借大车驷马於主人翁。”
须贾道:“微范叔,吾何以通王命?”
鼎簋皆尽,范雎再三拜谢辞出。
须贾将范雎送出馆驿,目送他渐渐远去,心中惴惴不安。他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与秦相把事情谈妥。他不禁为自己的急智感到自豪,但也好奇,张禄将如何在他面前恢复自己秦相的真面目呢?他想着,一旦范雎明言自己就是秦相张禄,自己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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