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全是阴翳，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沐尔涵。
“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子昕完全不相信，这样温温润润，对谁都是一派和气的沐尔涵居然说出了这种话。
“你怀疑是我伤害了林沐荞？”林子昕问他，旁边的服务员端着盘子过来，被这个气氛吓得不轻。
“我只是问你。”
“我跟你说过，我不会伤害她的。”林子昕跟沐尔涵解释说，“回来之后，我就一直没有见过她。”
这个是真的，她从来就没有见过林沐荞。
沐尔涵现在不是怀疑她，不单只是怀疑林子昕，他甚至怀疑每一个有可能的人。
“抱歉，如果不是你的话，我道歉。”他还是那样的冷静，仿佛刚才说出来伤她的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
“我太心急了。”沐尔涵解释说，“我现在迫切的想找出那个人。”
就因为他迫切的想找出那个人，所以她就要成为他的牺牲品吗？
“所以你就能怀疑我了吗？”
林子昕承认，之前是她诬陷了林沐荞，但是后来她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让他能够喜欢上自己而已。
“如果你非要这么想，那我在刚才就是真的怀疑过你。”沐尔涵直接承认，“可是我已经跟你道歉了。”
“我知道。”林子昕低下头，这不是道不道歉的问题，而是他依旧没有相信自己，无论她做了多大的努力想要拉进他们之间的关系，改变他的成见。
他，每次出事的时候都只会首先怀疑自己。
“对不起，我先走了。”她拿起包包转身就走。
沐尔涵坐在原位上，看起来忧心忡忡心事重重。
他现在没有时间去想林子昕是否生气的事情，他还在想到底是谁，那个人为什么要伤害孩子。
他后悔了，他如果早知道顾斯程的身边是这样的刀山火海，他断然不会任由她往火坑里跳。他一定会拉住她，就算是用上和顾斯程一样的手段也没有关系。他不怕林沐荞恨自己，只是如果有人伤害了她，他会生不如死。
走出了餐厅的林子昕，垂丧这脑袋，她不知道自己费尽心机要留在沐尔涵身边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他虽然表面温润如玉，但是玉也是一块石头。他就是一块捂不暖的玉，任由她多么的努力，把他捧在手心里，给他自己所有的温柔。
他也终究捂不暖。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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