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最大制糖铺子,王记制糖铺倒闭了!”
几个伙计声嘶力竭的哭吼着,王记铺子里值钱的东西全被搬走了,只剩下堆积在那里的糖霜。
“王八蛋王八蛋王单老板,吃喝嫖赌吃喝嫖赌,欠下了三千五百两。带着他的八个姨太太跑了,我们没有没有没有办法,拿着糖霜抵工钱。”
现场不少当托的人,激动道,“太可怜了,给我来上一斤糖霜,我支持你们!”
“有困难,我们帮你一把。我来二斤!”
“谢谢,谢谢!你们都是好心人!”几个伙计擦了擦鼻涕,作势就要秤糖霜。
“原本都是高价的糖霜现在统统贱卖!”
“王单王八蛋王八蛋王单王八蛋,你不是你不是人,还我血汗钱!”
一旁的胡皋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敢跟我玩鱼死网破!”
原本呆在胡皋身后的小跟班,赶紧一溜烟儿的跑了。
胡皋愣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魂儿一般。
他此刻觉得自己低估了人的报复心!
“糖霜,贱卖!糖霜贱卖!”
“谁他妈买糖霜啊!”
……
胡府。
胡皋的小跟班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
“放肆!”胡惟庸抄起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蠢材,自以为聪明!”
“当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私刻本相的印信!”胡惟庸猛地站起来,“派人去围住,一定不要让王记铺子的那些糖霜卖出去。”
“老爷,人家开门做生意,哪有不让人买的道理啊?”
胡惟庸急的来回踱步,忽然停下道,“你确定那王单已经跑路了?”
“小的确定,铺子里除了带不走的糖霜,其他值钱的东西全都搬走了!”
胡惟庸深呼一口气,“去钱庄将我存的钱取出来,将所有的糖霜买下!”
管家愣了一下,忙道,“老爷,这会不会是他们的圈套?”
“他们收了那么多天的红糖,估计现在全应天的红糖都被他们收走了!”
“他们要么是资金运转不开撑不住了,要么就是拿出来贱卖让老夫赔个精光!”
胡惟庸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道,“只要一下子将这些糖霜全部吞下,到时候价格还是我们说了算!”
“可,万一……”管家道,“胡皋当时不也是……”
“他懂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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