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再一个瞬间之后,我们已经完全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只是心疼,那种让人窒息的心疼,很闷,很憋,很怒的心疼。
小柔、猿王、洪波的暴喝声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却被身边的人死死的摁住。小柔和洪波是经历过失去至亲的痛苦的人,这种场景,几乎每一个瞬间,都在无情的割裂着二人的神经。
“小柔,不要让天营的兄弟白死。”我死死的摁着小柔的肩膀,我能够感觉到自己手掌上传来的狂暴的抵抗。
转头的时候,青衣也是在死命的压制着猿王,双眼赤红,高高隆起的两腮上有清晰的肌肉咬合的线条。
“尽快恢复,恢复好了,去杀人。”青衣的双目赤红,眼神中也是杀气四溢,声音能够清晰的听见那一丝沙哑。直到现在,青衣也是理智的,却也就是这份理智,更是让人心疼。
空间在不断的缩小,因为天营的弟兄正在不断的倒下去,但是前进的速度却是没有半点减缓,每有一个兄弟倒下,自然紧接着便有一个兄弟顶上这个空缺的位置,可惜,这个如同绞肉机的战场终是把我们的空间不断的压缩着。
终是在即将没有任何空间的时候,一个声音又是响起。
“斩门千字营地营一千兄弟,送任意兄弟,天营兄弟离场。”
绾灵心和沁芯已经忘了应该怎么哭,只是不停在倒下的兄弟的尸体上收集者大大小小的物件,机械的如同一台机器。
我们被保护起来的人在不断的增加,力量似乎是在壮大,可惜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壮大的根本不是力量而是包袱,一个越来越重的包袱。
“斩门千字营玄营一千兄弟,送任意兄弟、天营兄弟、地营兄弟离场。”
声音再一次响起,依然是那样的沉闷、震撼,果断的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好像他们面对的根本不是瞬息之间便可取了人性命的战场,而是一条直通自己家门的幽静小路,林立的刀光剑影似乎也在这一刻变成了欢迎他们回家的掌声。
我们终是恢复了力量,发泄几乎是我们唯一想做的事,只是一个瞬间,青白色的剑山便是再次冒了出来,过江之鲫一样的短剑暴雨一样的泻下。
冰蓝色的剑芒亮起,绾灵心已经彻底的舍弃了攻击,不停的用着剑诀绾青丝的第三式千山和第四式暮雪,把冰蓝色的剑芒精细的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为每一个人恢复着力量,治疗着伤势。
尚不去的长剑已经断掉,只是一式破天,长剑便已经断成了粉碎,只有剑柄和剑锷还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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