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微松心头,不无得意扫过沈馥眉梢,满是满足,这个小蹄子终究还是沈家的人,果然不敢让外人掺和家事,等宋家这几个一走,她有的是法子磋磨!
“藏珠……”
宋衿低沉开口,引来沈馥与他对视,满眼的心疼在一瞬间撞上沈馥心尖,她抿着唇,姣花照月般娴静,半分不好也无,只手指微动,诉说着只有他跟她知道的消息,幼时至今的情谊,在这个时候安抚住宋衿想替她出头的心。
“你放心。”
门外骤然集云,然后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水汽毫不客气的漫湿宋衿衣摆,眼圈有些发酸,于宋家,他不曾见过这般可怖人心,于世上,身为男子,也是头一回见过这般污浊后宅,他在想,明珠姑母去世时,可曾预想过藏珠今日?
然而逝者所思终不可见,宋衿到底跟着宋夫人在雨中离去,外头阴沉沉,屋子里点着烛,某个人周身光晕柔和,眉眼温软,沈馥侧头,鬓角碎发浮动,醴红唇瓣开合,玉雕美人问道;“殿下,你怎么还不走?”
她是不愿让更多人参与此事的,于她看来,沈家是她的战场,是死是活,都没必要拖旁人入局,然而这番姿态落在蔺赦眼中,就觉心疼,他看惯的是宫中女人借势欺凌,沈馥这行事,在他看来,有些愚蠢的令人怜惜。
“沈大人过会儿就该下朝,我有公务要与他商谈。”
蔺赦面不改色,他早在抵达沈家之前就想好所有的退路,势必要留下帮一帮这个小妮子,不管是……为烛照,还是为他自己。
他的视线落在侧颜秀美的沈馥身上,几不可闻溢出些许笑意,好似奇木生春,雏凤骤飞一般美好。
“九皇子殿下。”
不过话音刚落,沈琛便意气风发而来,他今日在朝上得圣上夸奖,又受同僚恭维,哪有不喜之说?腰上鱼带轻晃,金丝簌簌响成一片,望见蔺赦,便毫无平日恐惧,平添亲和。
“沈大人,恭喜,若后宅失火,父皇怕要心生不喜。”
蔺赦狭长眉眼隔层雨丝,朦胧飘忽,是立于山巅一柄剑,犀利剥去沈琛三分欢喜,四分得意,余下三分,于心思轮转间,化作沉怒,他看向周芸母女,冷冷问道:“展贝不知事,你如何由她胡闹,还不快快向殿下道歉?”
赤裸到刺目的偏袒,沈馥早已心死,却也侧头。不愿听,不想看,蔺赦眉梢带抹轻淡的弧度,手指弹在腰间玲珑佩,玉声清脆,似笑非笑望向沈琛,却是不依不饶,目光如鹰似隼,直压的他抬不起头,冷汗涔涔,一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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