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泉哥儿越发俊,我听说后街那王家闺女儿……”
“姐姐…!”
沈泉低而促的嚷,小脸通红,沈馥只笑吟吟,悠哉悠哉看自个儿亲弟遭灾,好半晌,美人才施施然开了金口,救下可怜小孩儿:“舅母,泉哥儿还小,不急着说这些,先让舅舅考考学问,才是正经事。”
宋家父子长脖眼巴巴望着如玉美人好半晌,偏一个赛一个矜持,谁也不肯先上前打招呼,这会儿宋尚书给自家侄女儿点名,不无得意轻咳,炫耀看宋衿,大袖一甩,强压得瑟上前。
“泉哥儿,跟舅舅入府,还有藏珠,你也快进来,尝尝岭南新进的果子。”
沈馥脸上满是温暖笑意,白腻肌肤如雪似玉,这会儿笼层薄红,落在宋衿眼里,便是美人含笑,风姿绰约。
“藏珠……”
他上前,嗫嚅着想说什么,平日学宫里挥斥方遒,力压同辈的劲头,早就飞到九霄云外,沈馥视线在眼前长衫郎君身上滚过,饶是她,也不由动容。
烛照哥哥,无愧美誉。
岭南荔枝,素是一绝,白肉似玉,红壳如火,丰腴果肉于壳中轻颤,汁水丰沛,乃至濡湿纤细指尖,玉盘里头承着冰,两相辉映,愈发玲珑。
素手破荔枝,绝佳赏目美景,沈馥亲手破开果壳奉于宋夫人,日头灿灿透过窗花,于她娇美面容上映出斑驳光影,她不说话,只安静坐着,然而越是如此,宋夫人越是担心。
“我此番来,是……”
最后一枚荔枝剥尽,沈馥捻帕拭手,语调缓慢,犹豫又果决的要开口,宋夫人却半途截胡。将沈馥好不容易聚齐的勇气尽数打散:“藏珠,有些事要随缘。”
沈馥不语,掌心隔着柔软帕子,在指尖揉了又揉,终了,她才拧眉收帕,向宋夫人颔首,心头却沉闷难言。
错过此番机会,又要等到何时才能提出退婚一事?
宋家有娇客的消息随风散进长宁街,往日里倒不会有什么,只是谁都晓得,宋家的娇客,唯有宋衿未婚妻一人而已。
先前的年岁,各家小公子年纪不大,平日里也不亲不近,上回沈馥来访,还是宋衿在学宫读书的时候,而今学宫同届都要科举,往日里头,少年意气,宋衿出挑的过分,诗书骑射,礼乐仪容,无一不佳,便有小郎君,想要从婚事上压一压这位学宫头筹。
马蹄踏过长宁青石地面,尘土飞扬,一拨拨出类拔萃的男儿勒马宋府,也不顾什么礼节门楣,只拔高声嚷:“宋二郎,莫要金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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