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若非皇后为难,怎么会那般难以处理,她也不至于,跟心上人失之交臂,一想到这里,长公主就越发恼怒,再看蔺殊,就越发不喜欢,女子清誉最是重要,皇兄这个三儿子真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蔺殊知道皇后与长公主之间罅隙,当即不敢怠慢,老老实实向这个自己父皇最疼爱的妹妹行礼,口中解释道:“侄儿并未信口雌黄,是听闻小九跟宋家交好,沈家姑娘又是宋二郎未婚妻,这才上门拜访,沈娘子出来时有带帏帽,我与她并未逾矩,这件事是沈姑娘亲口所言,后来又听沈家奴婢说沈姑娘脸好的快,这才由此发问。”
他脑子转的飞快,自然知道宋家不好招惹,身为皇子,他当然知道宋家的地位,虽然现在宋大郎从军边关未见成效,宋家出名的小辈也就宋二郎一人,宋家有些式微,但先辈积攒下来的香火情却不可小觑,也不是没试过接近宋二郎从而拉拢宋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宋二郎对他从来疏离客气,对小九却格外亲近,但无论如何,只要沈馥入手,他就不信以宋家那个护短的性子,会不乖乖辅佐他。
蔺殊如意算盘打的飞快,长公主却不吃他这套,冷哼一声转而看向陆肆娘,她年轻时候跟宋行云关系好,上回见过沈馥更是格外喜欢,忍过陆肆娘推人下水也就是极限,如今这北疆王的小郡主还惦记着毁沈馥清誉,身为女子,她万不能忍。只见长公主缓行至沈郁年前,葱白手指捏着对方下颔微微抬起,说道:“沈小娘子,本宫接下来所问,你可要好好回话,否则哪日沈侍郎来公主府做客,怕是要换一顶帽子戴戴。”
众人皆惊,陆肆娘格外不甘愿的跺脚,她虽然恣意张扬惯,却也不敢跟这位传闻中曾持剑杀敌的长公主对上,到时候万一磕着碰着,人家没什么事,她可要吃大苦头,更让她意难平的是,大庭广众之下,长公主就这么毫不避讳的开口以沈琛官职威胁,当真是……太护着沈馥了!
沈郁本就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长公主这么一威胁,她哪里还敢掩瞒,抖若筛糠,跪趴在地,一五一十的将沈馥伤情缓缓说出,却仍旧避开沈琛:“长公主明鉴,姐姐她的脸……”
且不说沈郁在宴会上如何如坐针毡,周芸这会儿也不好过,沈馥戴着帏帽,坐似翠竹,姿态端方,偏偏口中言语几乎要让周芸忍不住喊人把她打出去,只看沈馥不紧不慢撇去茶汤浮沫,好似温和一般开口:“母亲,上回去宋家,舅舅舅母两人对婚事都有些等不及,也催着我清点嫁妆,恰巧最近伤着脸,不好出门走动,您看,把账本交给我,打量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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