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软玉面颊微红,沈馥说的直白,明摆着是知道她向九皇子求援的事情,这会儿拿出来说,她有些做贼心虚的意味,虽然也晓得自家姑娘不会责备,但里通外人,说来也是罪。
她极为聪慧,这点道理还是清楚的,这回是九皇子未曾包藏祸心,姑娘才没有出事,倘若换个居心叵测的人呢…?软玉不敢再想,连忙收拾好东西出门,给明日做打算去了。
次日沈馥方起,还未曾漱洗,便听得软玉一叠声在院中训人,只听她说到:“如今来的虽是大师,那也是外男,姑娘终究未出阁,清誉重要,咱们藏珠院同气连枝,姑娘出事,我们一个都跑不了,当然,倘若有那攀高枝,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这话就当我没说,姑娘的行踪,半个字也不许露,都听见了?”
这番话听得沈馥暗自发笑,平日里也没察觉软玉这般伶牙俐齿,今朝真全大开眼界,她又侧耳细细听了一会儿,确认软玉差不多说完,才开嗓唤人:“软玉,进来伺候我漱洗。”
软玉正在院子里点醒那些丫鬟,她清楚,这些丫鬟里头多多少少都有正院的人,虽说阿郎庄子上还养着群姬妾,但说到底不在府中,对姑娘自然也就没什么威胁,唯有正院,虎视眈眈,这会儿听见沈馥呼唤,她才收声,转身进屋伺候沈馥漱洗,提醒已经提醒过,到时候要是出什么事,也正好给她跟姑娘一个清洗的机会。
“软玉,把暖炉给我。”
京城已经初冬,北方冬日,暖和不起来,沈馥说句话就呵出口白气,她自幼畏寒,这会儿更怕,虽说马车里已经备着汤婆子,她却总觉不够,还得再伸手要,软玉却不肯,耐心劝说:“姑娘,待会儿就要下车,您这会儿暖呼呼的,下车时被寒风一呛,多半又要生病,您自己的身体您自己看顾点儿。”
她不提生病,沈馥必定还要纠缠,这一说生病么,沈馥就乖乖收声闭嘴,实在是吃药时的那些苦药汁子让她忍耐不了,虽说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挑开帘子向外头看,这会儿早市,什么冰糖葫芦糖炒栗子都有,她又惦记沈泉,缩回车厢,呵手取暖,嘱咐道:“方才我看见街口那位婆婆在卖糖炒栗子,我记得泉哥儿原先最喜欢吃,但如今家里不太平,旁人给他买的我不放心,待会儿咱们回去,就给他捎一些,嗳,今年怎么这样冷!”
她皱眉抱怨,实则今日也穿的不算少,晨起时软玉早知天凉,特地给她备的袄子,水红缎面、貂皮缀绒夹棉的立领袄,领口袖口一圈兔毛封口,脚上穿的是内里带羊毛的鹿皮小靴,连头发都因自家姑娘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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