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猝不及防得知自己父皇这般看重沈馥,心下惦记更深,听闻姜后吩咐,更是俯首应下,毕竟他为那张龙椅做下太多事情,容不得有失。
后妃之间的小心思,迄今为止还没有影响到沈馥,在经历过那些杂事以后,沈馥只觉疲惫,次日起床时,就有宫女将司乐的衣物送来,那位宫女年纪看着比沈馥还大上些许,偏偏在沈馥面前毕恭毕敬:“沈司乐,这是您的官服,今日尚仪吩咐,要见您,还请快快更衣。”
沈馥不知眼前人身份,也不好轻易开口,好在苏姑姑就在身边,她是宫中老人,对尚仪局自然也清楚,此刻见沈馥不便开口,颇为体贴的上前,又递枚银锭过去,含笑开口:“秦掌乐,日后你同我家姑娘都是尚仪局的人,可要多多提点。”
出人意料的,这位姓秦的掌乐并没有收下苏姑姑送过来的银锭,而是不准痕迹将它送回苏姑姑手里,疏离而礼貌的起身看向沈馥,脸上笑容温和,却冷淡至极:“苏姑姑说笑,如今尚仪局上上下下,谁不晓得新来的沈司乐,刚礼聘就得司乐,大家伙都盼着您好好提点我们,是如何同皇子打交道的。”
她刻意将提点两字咬的重,又嘲讽沈馥攀附皇子才有如今地位,分明是要找麻烦的,沈馥闻言,心中只觉好笑,攀附皇子是哪门子的说法,她走后门是不假,却不是走皇子的门路,而是自己母亲遗泽,直接走天子的后门,这让她如何说?
但沈馥也不多解释,由着秦掌乐出门等候,对方临走不忘“好心”提点沈馥不要迟到,沈馥却不以为意,仍旧由着苏姑姑她们按部就班伺候更衣,收拾妥当才出门跟着那位掌乐,打算一同离开,秦掌乐那双吊梢杏眼稍稍瞪大,伸手拦住想要跟上的苏姑姑跟松亭芳主,讥笑道:“沈司乐虽然已是司乐,可如今是去尚仪局议事,除却尚仪能带随从,旁人可是不能的,怎么,沈司乐这般娇贵?”
她视线落在沈馥身上,松亭气性大,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登时就要发作,却被沈馥阻挠,至于芳主,更是隐忍着不言语,秦掌乐颇为幸灾乐祸的看着沈馥,就等着她按捺不住发火,但沈馥却仍旧温温柔柔,平平静静的:“秦姐姐说的是,我说到底年纪小,比不得秦姐姐见惯风雨,家里娇养,我也少见世面,多谢秦姐姐提醒。”
沈馥这话绵里藏针,刺的秦掌乐气恼不已,女子最在乎的无非就是容貌跟年纪,她身为女官,今年已经二十有三,待到二十五就要放出宫任意嫁人,但自幼入宫,到如今还没能承宠,自然生的不如何,沈馥不过十四五岁,跟她比起来更是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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