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她知道如今沈馥已经见过乔尚仪跟淑妃,而在宫中,那颗宋家明珠的遗泽,迄今为止仍旧留存,会惠及自己姑娘,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但由于身份原因,她对楚典乐的感官,想来跟那些人也有不同:“姑娘,那位楚典乐,是个十足的疯子,同她姑母,也就是北疆王妃,是一样的人。”
苏姑姑一贯温柔大方,这还是沈馥头回听见她这样评价别人,之前哪怕是评论姜后,苏姑姑都未曾用上疯子二字,而如今对着一个楚淮月,苏姑姑这般人物,竟也如此忌惮,就由不得沈馥不警醒,而更令她在乎的事情,还包括那位被自己娘亲掌掴过的北疆王妃。
“苏姑姑,请你同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入宫以后她再次清晰的意识到,宫墙中的争斗同沈家内斗比起来,看似温柔许多,交锋皆是春风细雨,实际上却要更加险象环生,花团锦簇的表面下,是刀山火海,容不得半分放松,所以如今连苏姑姑都要她警惕楚淮月,沈馥就绝不会松懈半分,而苏姑姑好像也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颇为难看:“前几年那位姑娘入宫时,杜司乐的位置上是奴婢,虽说当时奴婢还有半个月就要卸任,但仍旧带着那位楚姑娘做事,那半个月倒也算风平浪静,只是有一日,一个小妮子,当初也做到典乐,是尚仪局里头拔尖的苗子,连乔尚仪都动了培养的念头,不慎弄脏楚淮月的衣裙,当时楚淮月倒也未曾责怪,但后来……”
苏姑姑脸色越发难堪,于警惕中带着厌恶与疏离,她似乎有些说不下去,停顿许久,才重新开口:“后来那妮子突然说要出宫,说是宫外养父母有事,当时这司乐之位,是打算给她的,因而她说要出宫,奴婢同乔尚仪都未曾阻拦,但正因如此,那妮子横死宫外,当时杜司乐尚未入宫。”
她的手指紧紧攥起,显露出极大的愤慨以及凝重:“因为原先定好的司乐人选就是她,她横死宫外,就只剩下楚淮月一个人可以接任,但那小丫头死的太过蹊跷,乔尚仪通禀淑妃娘娘暗中探查后,发觉是楚淮月下黑手,先是寻来地痞流氓污了她的身子,又将人凌虐之死,却也不是为司乐位置,而是让她替自己的裙子付出代价,那妮子死时,就是被那条裙子拧成的布条活生生勒死。”
沈馥听罢,只觉浑身发冷,她素来知道当朝太平盛世,官家子女被娇纵养大,少有良善之人,但像楚淮月这般暴虐之辈,也是少数,偏偏她还有一副人畜无害的皮囊,这种敌人,就是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极为可怖,然而,她还没能从这椿事里清醒,苏姑姑就再次开口:“后来淑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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