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邱掌乐,她虽说是苏姑姑一手带出来的人,心中却不大服气,在她看来,倘若不是苏姑姑当年不肯提拔,她怎么会时至今日,仍旧是个掌乐?
因而眼见着苏姑姑为沈馥撑场子,邱掌乐也只是稍稍坐直身子,颇为敷衍的向苏姑姑问好,话锋一转,又针对沈馥:“向师父问好,您已经不是尚仪局的人,何苦如此呢,难不成沈司乐年纪轻,就只能靠老人帮衬?”
这话说的自然不太中听,但沈馥养气功夫颇好,不仅不生气,还慢条斯理从苏姑姑那里接过汤婆子,惬意揣在怀中,乜斜着眼去看:“邱掌乐当真聪慧,我自然年纪轻,不倚仗长辈倚仗谁,但这司乐的权利,还是拿得起的。”
这边说着话,沈馥还不忘当着她们面拿足官家女子的架势,又是芳主收拾软枕,又是苏姑姑沏茶来奉,末了,沈馥还捧着茶盏,不经意般露出那枚司乐公章:“高典乐前车之鉴,希望诸位能引以为戒,倘若实在记性不好,仗势欺人这种事,本司乐,也做的很顺手。”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在场的众人大都有那么点官家背景,在家里也是千娇万宠的,登时就按捺不住想开口讽刺,但一想到沈馥背景,纷纷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在原地。
这位沈司乐,虽说父亲官位不高,偏偏是那长宁宋家的掌上明珠,眼中珍宝,想给她治罪,少说也得是个嫡亲郡主,可如今…宫中阳盛阴衰,哪来的嫡亲郡主!
邱掌乐还想再说什么,但沈馥满是戏谑的目光同她对上的瞬间,她就立刻噤声,虽说杜司乐的大腿的确好抱,但眼前这位就算当场打死自己,杜司乐也不敢直接对上人家啊。
“看来邱掌乐是认可我这司乐的位置,既然如此,有劳邱掌乐先将年后诸事拟个章程出来,后宫亲蚕,还有春闱后的鹿鸣宴,有劳了。”
其实这些事沈馥亲力亲为当然最好,但如今她掌管的一部分人各怀鬼胎,倘若她上任头件事就要自己动手,岂不是给这些人日后偷懒的由头?这个风气,沈馥并没有开先河的打算。
而邱掌乐听她如此,更是面色难堪,她品级不算高,平日里做些零星琐事已是极限,如今要操持诸多宴会的章程,于她而言,自然颇为吃力,而最要紧的是,这位司乐,似乎没有让人帮她的打算。
“司乐…年后诸事繁杂,奴婢恐力有不逮…”
邱掌乐深知自己对这些事自然处理不清,倘若有什么差错,罪名下来,不是自己能扛得住的,因而哪怕心中不服沈馥,此刻也只能服软示弱。
沈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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