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两个人就差个成亲的章程,他自然不觉得如今有什么,但沈馥这般说,他也就乐意体贴,径直收回手,满眼温柔的等着沈馥从桌后走出。
他眼中柔情似水,看的楚淮月心里的酸水也多的要含不住,眼见着沈馥已经走出那张桌子,两个人就要并肩走出门,去长春宫,楚淮月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念头,满眼期盼,冲着蔺赦背影开口:“九皇子,姑父他颇为惦记,邀请殿下年后去王府叙旧,不知您意下如何?”
北疆王其实根本就没有邀请蔺赦的说法,只是楚淮月自作主张,但她半点也不害怕这个谎言被揭穿,她知道自己姑父最是听自己姑母的话,到时候只需要借着容华那个蠢丫头来让姑母点头,这就不算谎言,甚至自己还会因此被姑母赞许。
蔺赦的确如她所愿的回头,却并没有笑着答应下这椿邀请,而是眉头稍稍皱起:“年后诸事繁杂,还望楚典乐同北疆王说清,改日再叙旧吧。”
事与愿违,以楚淮月的心性也不由得心头黯然,偏偏又见蔺赦颇为小心的试图搀扶沈馥走过台阶,却被沈馥拍开手掌的一幕,心头怒火压不住,也不愿意再留下,领着已经被打的鬓发松散,面颊肿胀的东溪,恼恨离去不提。
“你同北疆王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你与容华并无婚约么,怎么会被北疆王邀请?他同陛下那般关系,凭什么对你另眼相看?”
刚出尚仪局,还没进长春宫呢,沈馥就开始抓着楚淮月以北疆王名义邀请蔺赦敷衍一事询问蔺赦,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她虽然常常让自己不要在乎陆肆娘同蔺赦传闻中的婚约,但如今看来,她才发觉,不仅在乎,她因此而引发的醋意更是在自己意料之外。
而蔺赦虽然对别的女子迟钝到某种程度,但在沈馥面前,却有颗七巧玲珑心,眼见着沈馥这般姿态,他登时就小意温柔起来:“我如今握着的那只军队是北疆王原先管着的,你也清楚,容华给我拒绝过好多次,我对她是半点想法都没,更别说同北疆王有什么交情,只是当年刚刚去边关的时候,为了稳定军心,曾经去北疆王府中跑过几次而已。”
沈馥看他的确诚恳,也知道这番盘问对于蔺赦来说实在是无妄之灾,但她心中仍旧有些小女儿的念头,登时轻哼一声,带着芳主同苏姑姑快步走进长春宫里头,将蔺赦甩在后面,而蔺赦却因为沈馥为他吃醋一事而暗中窃喜,又尽快追上不提。
“我听说楚淮月跟那个姓杜的小妮子去找你,怕你吃亏,这才打发小九过去,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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