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起身离开案牍,看窗外春光正好,新绿上枝头,饶是她心中有事,也动了外出走动的念头,更何况……
沈馥的心思飘到蔺赦身上,抿嘴一笑,更何况她同某人约着今日要见面,她处理公事花去这些辰光,那个憨货也不晓得在外头等多久,这会儿还有些寒意,倘若冻着也不好:“苏姑姑,松亭,陪我出去走走。”
春日宴是从早到晚,但宫中六局合力之下,女官们的工作通常只需半日就能做完,这会儿正是午膳时间,各家王公贵族,命妇重臣,都有安排去处,分开用膳,等到晚间正宴开始时,才会同聚一堂,男人们商讨政事,妇人们自然关心姻缘,说今日是天子为朝野上下牵红线的日子,也不为过。
“北疆王妃,小九着实没有那个意思,您何必如此呢?”
当沈馥走到长春宫的时候,还未进门,就看见门口侍奉着众多侍女,人数甚至超过皇后,她登时心头发冷,还没进一步,屋中淑妃争执的声音就已经传出,沈馥霎时警惕,屋中人是北疆王妃,那个从她在雕竹宴开始,就一直听闻的女子。
苏姑姑说是疯子的女子。
“九殿下年纪小不懂事,淑妃娘娘,难道你也不懂?陛下金口玉言说的话,难道你们就抛在脑后吗?还是说宁肯粉身碎骨,也不愿娶肆娘为妻?”
北疆王妃的声音里头满是盛气凌人的味道,沈馥心知陛下金口玉言,娶北疆王女儿为妃者登基,但倘若连北疆王都不在,还谈什么迎娶?
更何况她对这个被自己娘亲掌掴,如今又来威逼淑妃娘娘的女人,实在没什么好感。
“臣女见过淑妃娘娘,北疆王妃。”
沈馥进门的时候,伺候在门口的侍女纷纷让路,毕竟沈馥身上是官服,她们说到底还是白身,不敢造次,而沈馥一进门,就直接俯身行礼,北疆王妃只看见一截玉雪颈子,没望见那张脸,却仍旧没什么好气:“你倒是胆大,入宫还惦记着自己官家小姐的身份?这身尚仪局官服难不成白穿?”
言及尚仪局,她才骤然停口,面上神色阴沉凝滞,尚仪局里头就她一个外甥女是典乐,司乐两位,那杜家的妮子往年常去北疆王府,她是听过声的,如今这位穿着司乐官服,又不是那杜家女孩儿……
“把头抬起来!”
她想到年少至今仍是她心头倒刺的宋家娘子,心头格外烦闷,再想如今眼前女官应当是那娘子女儿,更是心头盛怒,一声低斥,兀自要沈馥抬头,淑妃心知北疆王妃同宋行云旧事,生怕沈馥吃亏,登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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