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馥与宋肇走进雨里,去亭中商议,肌肤相触的柔软与温热还残存在他的指尖,蔺赦在雨声里叹息,推开房门走进内里,任由屋外风疏雨骤,他很清楚,他喜欢的姑娘有那份本事。
“方才九殿下说的也是我想说的,舅舅,九殿下曾同我说过,三皇子大皇子,乃至二皇子,他们出事同四皇子都脱不开干系,可以说当今圣上膝下成年皇子,就是被四皇子硬生生杀到只剩他同九殿下两人,九殿下有如此把柄尚且不能轻动,无非就是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我们是臣,要如何越过这种身份去图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四殿下私下勾结朋党,联系朝臣,军中有他耳目,朝中亦有四皇子党羽,否则今日他如何能往沈家寻你?这事我晓得不可着急,但无论如何,须杀鸡儆猴,剪羽翼,断臂膀,好让他痛入骨髓,才晓得何为收敛!”
宋肇的脸在电闪雷鸣的白光下显得颇为肃杀,对蔺殊欲要生啖其肉的心思昭然若揭,沈馥沉吟,心知朝堂之上龙争虎斗,实在是她不擅长的事,但她也不愿自己舅舅有什么闪失,只得以沈家事意图拖延:“周芸有些作死的把柄在我手上,如今四皇子未有正妻,想来是要用个正妃位置联络朝臣,舅舅且稍稍忍耐,待我收拾周芸,掌着沈家后宅,到时候再去妇人们之间坏他名声,这联姻之事告吹,咱们再动手,也不迟,否则到时候他勾结周芸,藏珠扪心自问,难以抵抗。”
沈馥眼见着宋肇神情有所动摇,却仍旧不太能接受的样子,只得轻轻叹气,主动俯身向宋肇一拜:“藏珠自知今日之祸,舅舅未曾责备已是幸事,但藏珠恳请,舅舅为藏珠最后思量这回,还请舅舅答应!”
说到底,沈馥是宋肇疼宠十数年的掌上明珠,沈馥为他好他更是心知肚明,如今沈馥又拿出这般姿态,他哪还有狠心搏命的念头,连忙将沈馥扶起,正要开口的时候,钦天监正却匆忙赶来:“你们两舅甥千万冷静,那四皇子不是好相与的,到时候伤筋动骨的,怕只是你们!”
他平日里都是副仙风道骨的姿态,此刻匆匆忙忙赶过来,连仪态也不管,雪白道袍上都是泥点子不说,莲冠也湿透一半,显得颇为狼狈,正入亭,沈馥看他这样着急,就将实情相告,他这才松口气,抚掌叹息,又从袖中摸出个白瓷药瓶:“今日之事实在是宿命,说句难听的,你宋家这小子命中注定的要爱而不得,说白了,情深不寿,好在今日性命犹存,贫道也还能帮着调理调理,这药拿去,保管他吃完后活蹦乱跳的。”
沈馥听闻情深不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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