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比得上你,点绛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不清楚?”
她轻声细语,尖刀挑破窗纸,袒露出最血淋淋不能见人的真相,是暗疮难祛,那双眼里跳动着报复的火苗,吞吐着她最深沉的恶意,而沈馥只是垂眼,双眼深潭般不见悲喜,周遭静的可怕,满月的辉从窗框里投下斑驳光影,映的沈馥面颊明暗晦涩,鸡蛋石静静的盈出清水般的光,她安静的看着沈郁,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经年郁结一朝解的欣喜,唇角难以抑制的翘起,欣慰像是风,拦不住的随着言辞流露:“你还不算太蠢,但这件事还不能威胁到我,毕竟不是我下的手,倘若你不想死,就乖乖收拾清楚,去按祖母说的做。”
不想死三个字像一瓢清水浇灭沈郁心里蓬勃而起的得意与仇恨,本该尖锐的对峙骤然平息,外界的声音逐渐喧嚣起来,跟那线透过门缝的光一起传递,沈郁颓然跌坐在地上,而沈馥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她只是随意至极的转身,裙摆掀起涟漪,越发的沉稳端庄如绝世名花,漫不经心的笑语从她口中呵成捣乱沈郁心绪的蝶,悠闲而轻慢:“想什么呢,还不快起来跟我出去。”
她居高临下的语气水到渠成,却娇憨如未经事少女,理所应当的过分,沈郁慢慢的爬起来,软玉又上前替她擦拭手掌。她能感觉到柔软丝帕带走嵌破手心的些许细碎,疼痛清晰,她不由自主咬紧嘴唇,这次却没敢胡闹,只是像提线木偶般,乖乖巧巧,在自己丫鬟的搀扶下去应付那场她并不愿意的相亲宴会。
“四哥他在朝堂上。羽翼尽断,藏珠,我可以为你遮风挡雨。”
沈郁如何学着打点应付那些个夫人贵女且不说,月上柳梢头,清辉满高楼,蔺赦饮过酒,醉眼醺然立在花下,过分清俊,沈馥能听见自己肺腑间那颗芳心怦然而动,好似小锤敲鼓,连绵而快,这对男女立在花下,十指相扣,温热而宽厚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到心头,沈馥耳热脸红,越发娇俏动人,蔺赦醉眼如烂星,握惯长枪的手极轻极缓的捻弄着自己掌心的温软,他几乎不敢过多眨眼,胸臆之间自有连绵情思,搅得他心头满腔热血,有铁马金戈般莽撞的情意于心头奔腾叫嚣宣泄,他却只是深深提气压下这股悸动,努力保持着平稳与温柔,嗓音却仍止不住的轻颤:“…明年中秋节,你愿不愿意,为我王府操持。”
然而这句话刚出来,偷摸着坐在柳树里头给自家主子把风的流云就差点直接跌倒,他双眼圆睁似铜铃,毕竟是个少年心性,又跟蔺赦情谊非同一般,不由得开口:“别人家的儿郎那样会说话,郎君、主子,你是个什么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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