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沈郁,在这个时候看的很清楚,自己这位父亲究竟是何等的无情冷血,他为之温柔的,不过是自己身上能够为沈家,为他,带来的利益而已。
想到这里,沈郁突然对自己那个不怎么亲近沈家的大姐生出丝丝缕缕的理解,毕竟有这种父亲,怎么想都是种悲哀,然而她跟沈馥一样,都知道自己心里的这种蔑视,不能够展露在外人面前,因而她也温驯乖巧如往日,恭恭顺顺的往正院走,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里头,而等到沈郁的身影彻底消失,沈琛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白雾在月光下朦胧他的面容,他转身走进沈家,沈家的大门轰然合上,在夜色里显得有些喧嚣,但是也只是昙花一现,又很快的消散不见。
“父亲知不知道,今天展贝是惦记着要让我跟四殿下有点什么,以此来换取周氏的出院,只不过她年纪小,也没进过宫,那点子小孩子家家的手段,实在是不足以伤到我,但是父亲,她这个四皇子妃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四殿下是什么人?他岂是好应对的?等到他得势,你以为他会对展贝好?今天这件事对四殿下来说近乎耻辱,他不会好好对展贝,难保不会记恨我们沈家,如何处理,父亲应该心里有数才对。”
藏珠院里头,沈馥早早的就派人守着,又把沈琛请到院子里,颇为虚情假意的将今天的事情娓娓道来,看着倒真像真情实意为沈家考虑的沈家女儿,沈琛当然知道蔺殊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总是想着与虎谋皮,而当今天,沈馥把这个事情摆到桌面上来说的时候,沈琛才骤然发觉,倘若自己不小心,一定会折腾的整个沈家毁于一旦,他不由得冷汗涔涔:“这件事情为父知道,但他终究是皇子,我们沈家,不管怎样都抗衡不起。”
这就是明摆着还是想要做墙头草两边倒的意思,沈馥心里不屑至极,却也暗自庆幸,还好她本来就没想着让沈家成为蔺赦的助力,否则就沈家这种德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拖后腿,她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浮现出淡淡忧愁:“父亲说的事我也知道的,为今之计,只有多多亲近陛下,陛下春秋鼎盛,他在,咱们沈家就不会倒,做个纯臣,总比与虎谋皮来的轻松简单,父亲是怎么想的呢?”
实际上沈馥目的也不是让沈琛幡然悔悟,直接就跟蔺殊断绝往来,而是为了斩断蔺殊利用沈家的心思,至少让沈琛跟蔺殊保持点距离,这样她自己也能轻松不少,而更为重要的是,如今蔺殊在朝堂上的党羽已经被宋家跟蔺赦联手砍断十之八九,沈家只要不成为他新的党羽,蔺殊就难成气候,而她的话,沈琛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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