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听闻巴图鲁所说,不由得心头发紧,已经听见她的动静,却连话说不出,究竟是虚弱到什么程度,才会折腾成这样,她不由得轻声叹息,跟着钦天监正走在巴图鲁的身后.进入营帐,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她的呼吸之间,阿斯兰安安静静的躺在皮毛下,金发好像失去光泽般暗淡,脸色苍白的过分,令沈馥不由得心头微微刺痛。
“我看看他是怎么回事。”不仅仅是沈馥,连钦天监正看见阿斯兰这个样子,都皱紧眉头,实在是之前的模样跟现在反差太大,如果说之前的阿斯兰是正午阳光,那么现在的他就是夕阳余晖,日暮西山,总是让人心头烦闷。
“藏珠……”阿斯兰只觉得眼皮沉重,烛辉隔着眼帘被他捕捉感触,他听见众人行走脚步声,知道是自己心心念念至今的女子到来,不由得挣扎着开嗓,但是他的嗓子却像针扎般的疼,几乎说不出话,极为艰难的,才吐出两个字,巴图鲁看着自己忠心至今的王这样痛苦,这个铁打般的汉子也忍不住热泪滚滚。
沈馥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抿紧嘴唇,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愿意说什么,眼前男人虚弱成这个样子,如何还能够好好的与她说话,倘若她要问他身上的毒素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要让这个骄傲的男人主动自揭伤疤吗?她不是不知道曾经一些西域的故事,她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让阿斯兰回想起那些事。
“你不要急这说话,藏珠她就在这里,虽然仍旧不是你的女人,但至少是你的朋友。”钦天监正面容冷淡,从袖中取出被包裹着的金针,颇为娴熟的先替阿斯兰把脉,然后再找准穴位扎针,巴图鲁是第一次看中原医术,对于这种看起来就令人担心的疗法明显不那么放心,他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明摆着在担心,但是却也并没有阻止,只是沉默着看着自己的王,在被人救治。
钦天监正很明显的,没有办法直接将阿斯兰体内的毒素彻底排除,只是一点点,又小心至极的替他处理着身体里沉积许久的毒药,这种过程跟刮骨疗伤所带来的疼痛,其实相差无几,阿斯兰自知自己身体里,除却年幼时被自己叔父种下的毒素,还有他这么多年以毒攻毒服下的毒药,虽然对于这种痛楚早就有所准备,但是当痛苦真正到来的时候,他还是死死的攥紧身下毛毯:“啊…!”
这声动静实在是痛苦至极,像是被火焰灼烧带出的疼,但是又压抑而隐忍,听得沈馥于心不忍,但钦天监正却完全不管这些,只是扎针迅速,很快,阿斯兰身上就被尽数扎好,看着颇为凄惨,不过却效果显著,原本眼睛都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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