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君言,爱自如山。
“父皇,他老人家是否有空?”次日蔺赦上朝结束,并没直接回王府,而且径直去了趟御书房,在御书房议事结束后,他才去询问钦天监正的下落,毕竟对于他们来讲,那位监正并不是普通臣子,更多时候像是守护神。
“你跟他从雪原回来后,他老人家就好像松快不少,这些日子都在钦天监里头忙着勘测星象,倘若你去,必定能找到人,我听说你四哥这些日子跟你有些不愉快?怎么回事?”
天子翻阅奏折,原先头也不抬,等到问起蔺殊蔺赦两兄弟几次闹矛盾的时候,才骤然抬头去看自己这位最疼爱的儿子,蔺赦知道,他们府中一直都有乌鸦,究竟是什么事,自己这位父皇未必知道细枝末节,但必定清楚出事。
只不过那些事,哪怕是父子,蔺赦也不愿意吐露。
“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兄弟之间偶有争执,还请父皇不必担心。”天子看着自己眼前这个身着正紫纹龙玉带朝服的儿子,心里却在想着乌鸦的回禀,不由得沉下眼来,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到最后,关于他自己想要问的事情,仍旧什么都没说。
“你去吧,得空再把藏珠带进宫里见见我,我也许久没看见她了,你们两个要加把劲,什么时候给朕添个孙子才是正事。”
这位已经迈过中年那道坎的天子,此刻少见的有些疲惫,多年的岁月风霜在他眼角皱纹里提现的格外清晰明显,蔺赦只是轻轻垂首,从御书房退出去。
皇家就算有父子情,终究跟正常不同。
“你说你四哥那个梦啊,你来问我这件事,藏珠知不知道?”蔺赦赶到钦天监的时候,钦天监正正在摆弄着据说是从西洋弄来的占星仪,巨大的球状物体缓慢转动着,幽深兰色静谧至极,他头也没回的问着蔺赦。
并不在乎蔺赦到底多想知道,他只是想确认自己那个挂名的徒弟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蔺赦没有撒谎:“她不知道,但是我想确认,我四哥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执着于藏珠,明摆着他并不是什么深情种子,藏珠不愿意他纠缠,我总要想办法知道来龙去脉。”
屋子里陈设着攒螺钿团云纹清漆镶玉窄腰矮茶几,早早有道童伺候着用挖竹雕累荔的一套碧青茶具,替蔺赦斟来酽酽一杯庐山云雾。
钦天监正闻言,头也不回,只打发那小童子后,才开口道:“你四哥当然舍不得,上辈子,你家藏珠可是他正儿八经的妻子,也正是因为有藏珠助拳,上辈子他才能登临大宝,以他的心思,怎么可能放过藏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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