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我同安王妃这边,不收首鼠两端的。”
茶盖刮擦茶盏的动静不紧不慢的,像是响在鸳鸯心头,吓得她不敢大声喘气,心里暗自叫苦:原想着拿两份好处,实在些,总比一棵树上吊死好,谁晓得这位主子这样厉害!
“都是讨口饭吃,不容易,你别为难她,说吧,那蜜蜡说了我什么?”鸳鸯冷汗涔涔,止不住的要打颤,沈馥含笑解围,将话题扯到蜜蜡身上,唐蒹葭嗔怪般看她一眼,竟也不再为难鸳鸯:“你且说吧,不许胡扯。”
鸳鸯用袖子沾着额头擦擦汗水,咽了口唾沫:“蜜蜡咬死安王妃同那位毁容的画师有些不干净的事,撺掇着花娘子去寻王爷闹腾出来,花娘子因此打发我过来探探口风。”
“那蜜蜡怎么这样想?她可是看见什么?”沈馥追着问询,语气并未刻意放松,反而令鸳鸯稍稍平静:“她说是见着您往那画师暂住的宫殿来往,但这樁事,本也是花娘子打发她去做的。”
“这倒是真的,这些日子我时常见得有陌生面孔跟着咱们,又不像是要做坏事,便没多问,又想着咱们没做什么,更是不管,没成想,让花娘子生出这许多事来!”
外头小厨房做了新鲜吃食,软玉正捧着只芙蓉盘进来,恰巧听得鸳鸯说话,便出了声,颇有自责意思:“原是我不小心,连累王妃受这些事?”
沈馥示意她莫要再说,又同鸳鸯说话:“你这件事且烂在肚子里,回去花娘子问起来,你便顺水推舟就是,旁的事不必多做,芳主,送鸳鸯回去。”
她又赏了鸳鸯五两银子并几枚小巧金花,就把人打发出去,唐蒹葭不说话,只看着沈馥吃吃而笑,把个沈馥笑得倒有些不好意思:“你这妮子,笑什么?”
不说这话还好,沈馥这样说,唐蒹葭便索性倒在沈馥怀里。双手搂着沈馥腰身,用脑袋拱着这位姐姐,咬着唇调侃:“姐姐不要当我不知事,那位宋家玉郎,对姐姐是什么心思,姐姐难道不知?”
“你这妮子!轻狂惯了,什么话也拿来羞我,倘或给宥民晓得,你看他饶不饶你。”沈馥万万没想到,唐蒹葭竟是拿这事来取笑她,少不得下力气在唐蒹葭额头戳了几下,唐蒹葭半点不怕,只同沈馥嬉笑。
这边其乐融融,那边鸳鸯收了好处回话,也算是令花自芳高兴,她原本就想着抓沈馥错处好发作,如今得了这等把柄,越发高兴:“你做事很好,不枉我把你提上来,自己去领银子,日后少不得你的好处。”
“既然你父亲已经醒过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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