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钟氏眼看着又要跟海棠争执起来的时候,有人突兀打断她的言语:“钟侧妃,说话可要问心无愧才好,倘若说谎时正正好被原主抓到,难不成不会难堪?”
沈馥的声音从春熙堂方向传来,众人去看时,恰好见蔺赦抱着沈馥从火场里头出来,虽然火场里头烈焰滔天,烟气熏脏沈馥面颊,但是也没法掩盖她双眸如星,肤色胜雪,此时此刻,她在蔺赦怀里,两个人都弄得有些凌乱,但是却越发显得天造地设。
这一幕自然令钟氏嫉妒的不行,但是却也没让她自乱阵脚:“王妃娘娘,不能因为妾身同王爷日夜相处,您就这样红口白牙的污蔑妾身啊,唐家娘子,不正是您推下水的吗?”
“钟氏,我都不晓得是应该说你蠢,还是应该说你太自大,咱们都是东海来的,你不会水,难不成我也不会?”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唐家家主正好背着唐蒹葭从火场里头出来,后面跟着带着沈老夫人的松亭芳主并软玉几人。
唐蒹葭装病太久,此刻脸色苍白的过分,但是双眼却仍就如同剑锋般凌冽直看的钟氏心里发虚,唐家夫人亦是做贼心虚的低下头,唐蒹葭原本就是唐家小公主一般,出嫁前就压得唐家夫人死死地,如今站着道理,更是气势威严。
“只不过我嫂子应该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真的想要杀我。”唐蒹葭冷笑连连,看着钟氏:“你也不要急着狡辩,敢算计我唐家人,还是一次算计两个,钟氏你很有胆子,只不过我唐家人从来护短,藏珠,把帕子给我。”
钟氏怎么也没有想到昏迷许久的唐蒹葭,居然只是装晕,事已至此,钟氏却仍旧想着狡辩:“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推你下水啊。”
“是与不是,咱们好生掰扯掰扯,这张帕子,是藏珠当初从那个叫酥糖的丫鬟唇上擦下来的口脂,是你亲自配的绛珠香,怎么,一个丫鬟也有本事拿这等赏赐?”
当那张沾着口脂的帕子被唐蒹葭丢在钟氏面前,钟氏就知道,大势已去,她颓然坐在地上,满脸凄凉,但唐蒹葭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嫂子,我知道你没有杀我的意思,当初我被她推下去时就从她裙摆拽下香囊,是你常用的那个,但是这些天嫂子你时常来看我……”
“那些心里话我自然全都听去了。”
唐蒹葭含笑安抚唐家夫人,然后转头去看瘫坐在地上的钟氏,满脸怜悯:“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你有所防备?”
“原本我也是不相信的,总觉得你不是那种能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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