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早就浸湿了头顶,士兵一只手拿着自己的水壶举过头顶浇了下去,连坐在一旁的新兵看着都感到了一丝舒适的凉意。另一只手拿着张胡饼咬上一口。
新兵刚来入虎贲军除了老兵外,认识的人也不多,当然也包括眼前这位正在“洗头”的士兵,其实不只是新兵不认识,在场的虎贲军相信也没一个认识的。
当重甲士兵躺倒在台阶上扶起杂乱的长发,漏出自己面容的时候,如果大鼻子书生没继续奋力的砸着玄武大道上的青砖,留意一下周围,可能会大呼一直为自己敲击铜板的同窗去哪了。这位重甲士兵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一身宁采臣式书生服换成了虎贲军的重甲,跑到守备军方的吕浮生。
吕浮生刚好坐在老兵身边,老兵看着这个年轻人眼生,警惕问道:“小伙子,你是哪个手下的兵啊?怎么跑到我们这条街来了?”
陌上小店的情报网虽然消息灵通,但也没能细到每一个军队最基础伍长级别的名字,但演技过关的吕浮生即兴反应能力也是不错,接道:“我不是虎贲军的兵。”
虽然有了不到一个弹指的间隔,但此言一出,周围人都有些紧张了起来,在这个紧张的时机,有一个身着虎贲军甲胄且不是虎贲军的年轻人混了进来,能够立刻想出来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敌国的暗桩,周围的士兵一个个都不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佩刀,直要吕浮生的下一个动作稍有奇怪,这些士兵保准一拥而上,将吕浮生就地拿下。
“今天博安城闹了一天,我可是博安人,以前也当过兵,胆子大。倒是要出来瞧瞧发生了什么,看着那些暴徒我这心里痛啊,看着你们也不容易,这不就穿着这身军甲来助,我可没吃军粮啊,这水可是我从家里带来的。这胡饼也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兄弟放心,再不济我也不能从兄弟们的口粮里抢。”吕浮生摊开双手解释。
周围人这才放开了手中握紧的佩刀,这解释似乎很合理,因安阳的政令,退伍者可保留随身军甲,这身军甲的来源也有了解释。这身甲胄却也是虎贲军几年前的制式,现今的甲胄虽然改动不大,但靠近了细瞧还是能够分辨一二的。
老兵能够在边关战场上活下来,有幸换防入虎贲军,明显是个机灵人,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虽然打消了些顾虑,可还是有疑问,所以又问道:“看小兄弟你如此年轻,怎么就能退伍了呢?”
“唉,说起来这个来。”吕浮生眼中泛泪,手扶着额头,语气悲伤道:“虽然生在博安,可我家穷啊,家里老父老母还有需要赡养,我与大哥自小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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