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事情有蹊跷,霍博文那时候的表现很不正常。
但霍知衍一直背对着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开口。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药水里加了安眠的成分,困意很快来袭,再醒过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半夜输的液流速很慢,但依旧阻挡不住她一睁开眼睛就想往厕所里狂飙的冲动,但手上还有针,不太方便。
陆安栀努力抬起手,想要按响床头的服务铃,没想到指尖还没碰到开关,身后忽然有人说话。
“醒了?”
陆安栀猛地回头,差点和挤在他身后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你怎么还在这?”
“昨天太晚了,懒得回西山。”
霍知衍垂着眼帘看着她,眼眸又深又沉,他没说实话,其实是担心某些人手上打着吊针,晚上睡觉不老实,所以才一直没走。
没想到一晚上下来,这人睡得比猪还沉,身都没翻一个,白白晾了他大半宿。
霍知衍往后退了退,手臂撑在床沿,站了起来,问她:“你按服务铃干什么,饿了?”
陆安栀用手抹了一把脸,挤出一丝苦笑:“不是,人有三急……”
霍知衍眼角抽了抽,伸手按响了服务铃,自己则找了个空病房洗澡换衣服去了。
他这几天是真的忙,晟世成立之初,爷爷就为他引荐了不少国外的投资人,这次城南的项目算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意见最大的都是国外那帮人。
那些老古董大多都是年轻时候赚了钱,就举家移民到国外,像顾老这样因为热爱中医,抛下一大家人执意留在国内的并不多。
见不到面,却把巨额资金交给霍知衍打理,收益稳定时还好,一旦有了波动,反应尤其激烈。
霍知衍为了安抚这帮爷爷辈的投资人,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
再加上昨天夜里闹了那一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收拾收拾之后就离开了。
……
陆安栀输了一晚上的液,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但昨天夜里那些不好的回忆还历历在目,送到房间的早餐她愣是一口都吃不下,随便换了身衣服,就下楼往老爸病房里钻。
万万没想到,小姑竟然也在。
病房的门一打开,就和从洗手间洗漱出来的魏红大眼瞪小眼。
“小姑?”
陆安栀看了看她还没完全擦干的脸,以及手上的脸盆水杯牙膏牙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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