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以气驭葫芦的手法看上去不像什么凡间俗术。
问清了师门派别,要是能联系上涛涛子的家长师尊什么的,教训这疯疯癫癫的徒儿几句,说不定事情就解决了。
白红涛喝完了茶,淡淡说道:“偷来的。”
——偷来的?
听对方口中淡如清水,波澜不惊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叶北一通追问之下,白红涛给三位客人讲了个故事。
三十六年前,一九八二年。
白少爷他爹还是个庄稼人,从津门往烟台两头跑谷麦生意,后来盯上了太平镇的枣树行当。
说起太平镇的枣子,那真算当地一绝。
——就三五百年往上的枣树,这古风小镇子里就有两百多棵,枣树的主人家姓刘,是当地的大户人家。
当时白老爹二十五六岁,整天琢磨着怎么发财,望着整片枣子林里来来往往的大卡车,又瞅见刘家庄进进出出的小汽车,羡慕得红了眼睛。
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白老爹也没走歪路,靠着祖上传下来的一身颜值和高挑的身材,搞定了刘家庄的二小姐,卖掉了祖产,当做彩礼,正式入赘大户人家,成了赘婿。
——白老爹忘记了从前忙碌奔波的日子,也忘记了与孟姓世家三代指腹割衿的亲事。
【偷】到了一段幸福美满的人生。
同年,白少爷出生了。
白少爷出生时是凛冬,三岁初懂人语人事,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梦见一头锦毛鼠咬开了青葫芦,从葫芦里落下一颗白色丹药。
一开始白老爷不以为然,北方气候寒冷,小儿体弱不好保暖,多有梦呓也是正常现象。
后来白少爷反反复复把这个梦说了百来次,白老爷又认为是家中的奶娘照顾不周,刘二小姐也给宝贝儿子换了保姆。
这梦不多不少,正好做满了一千天。
——白老爷和刘太太终于开始慌了。
大庄子里喊上五六号护院,两条护院犬,家里的爷爷奶奶都把小孙子裹严实了,夜里陪着白少爷。
而这天夜里,白少爷没有做梦,因为他压根就没睡着,假寐了一整夜。
三更天时,从东道口走来个白衣飘飘的出家人。说是出家人,只有道袍和慧剑黄绫在身,神情嬉皮笑脸,胡子邋遢披头散发,不修边幅。
少了护院人和护院犬看守,这出家人便翻进枣林子,一口一个大枣,不怕杀虫药也不吐枣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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