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她过这样的生活,竟不按常理行事为她特开先例,御前女官乃是顺治朝前期所设,后来发现不适用朝廷,就改为每逢需要庆典时女官一职由各家命妇兼职。
新皇细细的观看了几遍这道手书,确实是皇阿玛那规整有序的字体,语气也是皇阿玛常用的直白之言,最关键的是盖着皇阿玛随身的“皇帝之宝”。
这道旨意做不得假,又有见证人在旁,他心中再不愿也只能遵从。
新皇不舍的将旨意还给安陵容:
“皇阿玛的旨意儿臣不敢有疑,文娘娘有济世之志,只是前行路上恐过于艰辛,还望娘娘以后多加珍重。”
见新皇脸上的难过做不了假,安陵容也是一副难舍之情:
“臣妾多谢皇上挂怀,多年深宫,一朝离开,臣妾心中也万分不舍,特别是皇上从今夜起将肩负江山社稷的重任,以后再无一刻得闲,臣妾却再不能相帮半分,实在自疚不已,唯有日日祈福,愿皇上圣体康健,江山永固。”
她说这话时,眼睛里的红意更浓了,泪水也是一副将掉未掉的样子。
新皇一下心有戚戚,他失去了皇阿玛,但得到了渴求已久的位置,可安陵容不同,她从锦衣玉食的宠妃一下子变成了体验民间疾苦的文慧女官。
一旦出宫,就得风餐露宿,她再有远大志向,毕竟是女子,对前途担忧也是有的。
于是新皇开口承诺:
“儿臣永不会忘了当年于困境之中娘娘伸出的援手,后来几次三番又得娘娘教诲,娘娘在外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定要书信告知儿臣,儿臣定全力相助。”
安陵容要的就这句话,趁着皇上还记当年之情,再要一份在外行走的保障,她万分感激说道:
“皇上恩德,臣妾镌骨铭心,皇上放心,臣妾每隔一段时间定会上书将一路所行所见呈给皇上,臣妾也愿皇上有一日能亲历治下的万里江山,一睹太平盛世之像,亲耳恭听万民朝贺天子功绩。”
这番寄语很和新皇心思,先帝革新在前,他一个从小养在宫外的皇子,最怕的就是朝中老臣以后用先帝政绩压自己的一腔抱负,如今听安陵容所言,其中对自己期盼甚重,她是第一个如此看好自己的人,新皇当即定下:
“如娘娘所言,就此约定,娘娘路上见闻可一定记得转寄内务府,也免得儿臣忧心,也希望娘娘在外行走几年后回宫看一看儿臣。”
安陵容满口答应下来。
看得一旁的张廷玉,内心对她赞叹不已,这位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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