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似乎一直没有熄火,安翟刚把罗猎放在车上,自己的一只脚还踩在地面上,车子便已经启动。安翟连忙收起脚,关上车门。阿彪早已经在副驾的位置上坐定了,拍了下司机的肩,道:“抓紧,滨哥在家里还等着呢!”
距离并不远,车子也就是五分钟的路程,再回到那幢洋楼的时候,十多人已经等在了楼前,其中三位身着白色大褂的男女格外显眼。车子刚停稳,等着的人便围了上来,另有二人立刻在车门旁放下了一个担架。
将车中罗猎抬到了担架上,那位身着白大褂的洋人医生立刻上前为罗猎查体,身旁一位也穿着白大褂的洋人姑娘拿出了一根温度计,熟练地插到了罗猎的腋窝下。待洋人医生简单查体后,那位洋人姑娘拿出了温度计,只看了一眼,便用英文惊呼道:“噢,上帝,这恐怕是我见过的最高提问了。”
洋人医生刚为罗猎做完肺部听诊,低着头收好了听诊器,随口问道:“多少度?”
“四十一度五!”洋人姑娘的口吻甚是夸张。
洋人医生面色严峻,招手叫来了年纪稍大一些的洋人护士,吩咐道:“立刻建立输液通道,滴注生理盐水,另外给予奎宁两片口服。”转而,轻叹一声,对阿彪道:“董,真是抱歉,我必须向您说实话。这肯定不是一个好的消息,你的这位小先生,他病的很严重,是最为凶险的一种疟疾。当然,我会倾尽全力进行救治,但结果如何,只有上帝才能决定。”
董彪摸出了香烟,抽出了一支,却未着急点上,而是放在鼻子下嗅着香烟的味道,听完洋人医生的陈述,董彪点了点头,道:“安东尼,你是滨哥的朋友,又是金山最好的医生,如果你也救不了他,那只能说明上帝并不站在他那边。”
安东尼医生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处方本,在上面写画完毕后撕下来交给了身边的护士,同时道:“但愿上帝能看在滨哥的面子上愿意站到这孩子的身边……哦,医嘱我已经开好了,席琳娜护士会留下来照看这孩子,有问题的话,我会及时赶到。董,我先走了,替我向滨哥问好。”
董彪微微点了下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同时喊了一声:“阿文,送安东尼医生回去。”
罗猎从上了车开始便陷入了昏迷,在街上,阿彪给出的诊断没有错,罗猎确实是感染了疟疾。疟疾这种病,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一种常见病,在国内又被称作打摆子或是冷热病。疟疾病人发作时甚是痛楚,怕起冷来,即便包上数床棉被亦不能止住其因冷而产生的颤抖,不过,这也就是一小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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