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好的,滨哥,我这就去找。”
赵大明二十年前虽父母偷渡到美利坚合众国,那时候他才九岁多。父母来到美利坚后便染了重病不治身亡,赵大明成了一个流落街头备受欺辱的孤儿。是顾浩然收养了他,供他吃穿,送他上学,还亲手教了他一身好本事。虽然顾浩然从未提过认赵大明为义子,但在赵大明的心中,顾先生便是他的再生父亲。
不多会,赵大明便捧来了一摞册簿。
这是安良堂的一个规矩,堂口每天发生的事情,都要有书记官记录在案,大到和别的什么势力团伙发生了火并,小到某个堂口弟兄值岗时偷懒被罚,均按日期一条条记录清楚。
曹滨一边翻看着这些册簿,一边对赵大明道:“大明,再把顾先生遇刺时的情况说一遍给我听,说的时候,你也再想想,看还有什么细节被疏漏了。”
赵大明略一沉吟,道:“出事那天是七月十四号,要是按咱们的黄历应该是六月初九,一大早,顾先生便带着我和大辉二人开车去了太平洋船运公司谈生意,生意谈得挺好,船运公司的洋人经理还要留我们吃饭,可是滨哥你也知道,洋人做的西餐,顾先生连一口都吃不下,因而我们就婉拒了洋人经理。开车回来的路上,顾先生特意要大辉绕个道,带着我们小哥俩去了唐人街的信记海鲜酒楼吃饭,顾先生心情很好,还小酌了两杯,就在吃过饭后,大辉将车子开到了酒楼门口,顾先生准备上车的时候,这杆箭便射过来了。”
虽然已经说过好多次了,但每次说到这儿的时候,赵大明的脸上都会充满了内疚。“我听到了箭的破空声,觉察到了危险,顾先生也听到了箭音,感觉到了危险,顾先生要往后躲闪,可我却从后面扑向了顾先生,两股力道一抵消,顾先生便没能躲过那支箭。都怪我,我要是不忘前扑,或是再多用点力气,可能顾先生就不会中箭了。”
曹滨面若沉水,双眼盯着册簿,道:“在酒楼吃饭的时候,有没有觉察到什么异常?别急着回答我,想一想再说,比如,有个店堂的伙计换成了生面孔?再或者,那酒楼掌柜的有些神色异常?”
赵大明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应道:“滨哥,你让我想过好多次了,我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异常,我也问过大辉,他也是毫无觉察。”
曹滨点了点头,道:“这也正常,若是真有异常的话,老顾他一定能觉察的到。对了,那家信记酒楼老顾他经常去吗?”
赵大明道:“刚好是海鲜时令的时候去的多一些,一个礼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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