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谈听两人谈起族中事,这才反应过来,王绍远的父亲,当朝宰丞王智便是出自岭东王家三房,虽不是嫡房,但自从王家嫡长女的夫婿秦朔将军被惠宗一道圣旨,定了叛军,武陵军俱亡,大王氏便已自尽,嫡幼女又与人私奔,家中男儿也多不争气。
是以嫡房在大王氏自尽后,便让出了族中掌事之职,现在岭东王氏全仰仗着王宰丞了。
这么说来,柳清让和王绍远也是亲戚,只是柳清让一直刻意与王氏保持距离,即便惠宗从中斡旋,也没能让状元郎低头认祖,两人一路上也不亲近。再一想,这两人与秦墨关系也都不远,脑袋就开始疼,真是流年不利,遇到这么一群同路,可别出什么差错,当真担待不起了。
周谈跑神的功夫,便见一向温和不多言语的王绍远拂袖而去,再看柳清让气鼓鼓的站在亭中,竟似要落下泪来。
周谈虽然喜欢英雄救美,但对爱护男子没有半点兴趣,除了当年意外救下杨俊,从来不与男子多掺和,是以在军中最看不上孔三了。
这下看柳状元一副委屈样,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只能把人按在石凳上,又挠了挠头,开口道,“我说你这不认就不认,委屈个啥劲,当年在圣上面前的倔样去哪了,他王、柳两家再怎么厉害,现在还不是巴巴上赶着,想认了你这龙子风孙的。”
柳清让知道周谈是向着自己,看着这么个五大三粗的人还得纠结着怎么安慰,心里很是感激,只道,自己明白,就是气不过,当年一家三口过得如过街老鼠,别说是世家后代,就连普通贫民也不如。
母亲一个不知油米为何物的千金小姐还要去做女红赚钱,父亲被族里打压,只能去乡下寻了一个私塾教书。现在自己是状元了,倒是都想让我们忘了曾经遭受的屈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凭什么。
柳清让越说越难受,俊秀的脸上满是倔强和愤恨,只说,若有一日,自己可以掌权,不说王氏如何,一定要让柳氏付出代价。
周谈看着身侧这个整日除了看书,便是花痴阿璨的布衣状元郎,心下突然有一丝理解,便握住了身侧配刀,说,“还等什么掌权,我听说柳氏老宅就在凝州城外蒹葭山,来,木头,哥哥带你去砸他个稀巴烂,我看谁敢挡我端雪铁骑!”
柳清让听着周谈所说,就连那句一直反感的称呼“木头”,也好听起来。周谈话虽糙,但听来心下满是温暖,这么多年来,看多了父母的忍让,突然有人要为家里出气,竟然还是整日吵闹的周谈,心里就更是感动,不自禁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