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听闻,眼睛瞬间睁大,手指无意识地反握叶曜双手,慌忙道,“除了是病症,也可能是用药,哥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阿娘给了我好多医书,有几本是我母妃过世后,从宫中送来的,里面好像提到过。”
叶曜欲言又止,一时间脸色沉敛,闭目不语,良久才唤霍跃进来,令他传信风骑军医顾念,请他速来宛城,为燕儿摸骨。
那一夜,叶星璨闭目仰靠在软榻,满脑子都是乔医正所言,想着那些被困在宫闱中的幼女,怎么也睡不着,泪水涟涟。
若不是生在帝王家,自己也不会这般高高在上,接受众人仰慕,是否也会命如草芥,这倾国倾城的容颜又该带来多大的灾难。
甚至若不是背靠永宁王府,自己早已如安城那般命丧王朝更迭之下,惶惶乱世将至,能救多少人于水火,甚至又该如何自保?
自己比她们多出的,不过是一个“永宁王妃”的身份罢了。
神思恍惚,竟已至夜半,终是等到敲门声,叶星璨跳了起来,赤脚散发奔到门口,打开屋门,也不需再看,直接扑到了来人怀中。
叶曜苦笑,早猜到这丫头怕是睡不着了,只是还有太多事务急需处理,宛城之变先不论,北胤传来的军报却是拖不得了,一直到如今,这才有空过来。
叶曜牵着她回到屋中,轻轻擦拭满脸泪水,待坐回塌上,捧起她双脚细心擦洗干净,摸着冷透了,又是揣到怀中暖着。
叶星璨侧头靠在他肩上,千般话语不知如何说起,末了,嗫嚅着问道,这惠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叶曜怔住,半晌才道,不是好人,也不是明君。
“曜,那……那,你……”叶星璨毕竟还是大雍公主,又已忘了当年惠宗逼死父王,夺取帝位的真相,自是说不出那般大逆不道之话,到了嘴边,如何也问不出口。
叶曜却是握住她的双手,轻轻点头,又似觉得不够郑重,开口道,“会。”声音冰冷沉静。
两人相依,静默无语。
待第一声鸡鸣起,叶星璨突然抬头迎上叶曜目光,似是终于想通了,用力咬住唇,鼓起勇气开口道,“征伐既起,大乱将至,请哥哥为国为民,护我叶氏江山,阿璨虽不愿你疆场杀伐,血染北陆,但更不愿大雍子民生活在水生火热中,这江山本就是太-祖的,便该是哥哥的。”
不等叶曜回答,她深吸一口气,灼灼目光摄人心魄,“阿璨不愿一生一世藏于哥哥荫庇之下,安享清平。前路漫漫死生未可知,江山为伴我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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