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霖心中气急,却终是未表露出来,“你心中之人是谁,王妃是谁,我们从不在意,只是当年既然给了思儿希望,便是王爷您,也不能说毁便毁,第二任永宁王陈子醇已经亡故百余年,我陈氏几经浮沉,从未叛离,王爷就是这般对待?一个侧妃之位也是不舍得了?”
叶曜低头轻笑,依旧是平日那沉稳从容的模样,温和道,“陈叔,是在逼我吗,是要反了我永宁王府吗?”
陈秉霖从未想道,叶曜会将言之未尽的威胁直白道出,心中一凛,当即跪下,“王爷严重了,陈氏与永宁王府休憩与共,怎会自断前程。”
叶曜扶起陈秉霖,叹道,“陈叔,帝都之事还需仰仗于您,只是,若有人要您再纳一位妇人,您可愿意?穆华年,一弦一柱思华年,陈小姐该遇到一个一心是她的男子,如您于陈夫人。”
陈秉霖听得此言,怔怔许久,“我也希望思儿心中之人并非是王爷你,他日登临九五之位,后宫三千,我的思儿该如何?只是,她偏偏心里只有你?”
陈思离开后留下的荷包固执的散发着缕缕香甜,室内暗香涌动,叶曜却是笑了,凌厉轮廓逆了窗外月光,唇角扬起冷峻的弧线,“那正好,我便让她死心。”
陈秉霖终究未再接词,只是简单汇报了所查鸾蔻宫细节,叶曜点头,让他抓紧时间将御林卫和帝都守军握在手中,再下令暗卫将鸾蔻宫之事宣扬出去,惠宗无道,才好起事。
待叶曜离去,陈秉霖却是拿起桌上荷包递给他,“王爷即便不要,也请不要伤了思儿的心,带走了再扔掉。”而后颓然坐在椅上,想起亡妻穆华年,心中悲痛,思儿像极了华年,认准了便不愿回头。若是真不愿回头,那他这个当爹的就算拼了手中全部筹码,也要让思儿如愿,人生苦短,得一心人,即便不能白首,也不该留下遗憾。
夜间,陈秉霖带着陈思返回永宁,叶曜却是担忧,陈思是陈秉霖手上明珠,更是曾经一舞动京城,闻名帝都的千金贵女,陈夫人去世十七载,陈思便是他的唯一,他本就不是王府家臣,当年因先祖渊源效忠永宁王府,潜伏惠宗手下二十余载。一年前,也是许了陈思侧妃之位,他才愿豁出性命,接了御林卫统领,只待反时,现今,还能有几分可靠?
叶曜所虑良多,不免返程慢了些,待到客栈,已近寅时,想着阿璨已经睡下,便准备直接回房,到了门口却终究是放心不下。
阿璨的门果然未上内锁,叶曜心想,以后还是得让她夜间锁好门锁,若是自己不在,有歹人来了该如是,横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