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着不知哪里的歌谣,叶星璨慢慢恢复平静,再次沉睡。
“王爷,楚先生来了。”门外传来近卫霍跃的声音。“是不想忘记他吧,才抗拒,挣扎着不愿醒来,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和秦少将的过往种种,不记得漫天血色里的绝望,那样深的爱恋,那么痛的死别……”楚焱看着叶曜,“如果不是秦墨,阿璨在半年前就已殒命,再问你一次,真的要这么做?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叶曜眸子瞬间冷起来,周身杀气弥漫,似乎那个称霸西北,令北胤闻风丧胆的鬼罗刹这才回到体内,那个13岁随兵出征,16岁袭爵,对阵北胤,10年来未尝败绩的永宁王又活了过来。
“楚先生,这半年,无论是在您的洛渊,还是在本王的王府,阿璨几次寻死,上次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凛川……秦墨是和我一起上过战场的兄弟,也是阿璨的救命恩人,于她心中最重。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就算阿璨将他的身体冰冻在洛渊凛釧,用龙佩锁住了魂魄,可是我们都知道,他回不来了。”叶曜冷冷的看着立在床侧的楚焱,迎着目光,再度开口,“当年您没能救下楚鱼娘娘,阿璨是娘娘唯一的骨血,她拼死也要护下来,现在,您是要眼睁睁看着阿璨殉情而去吗?”
提到楚鱼的名字,楚焱闭上了双眼,似乎又看到那日,自己夜闯皇宫,却只看到血泊中的女儿和刚出生的外孙女,往事种种,撕心裂肺。
未再言语,楚焱便扶阿璨坐起,自己也走到了床榻另一端,将真气丝丝传入少女体内,压住她内心的不甘,用真气催动之药物,生生洗去存在她心尖的,关于“秦墨”的一切,所有过往。
随着真气弥漫,楚焱似乎看到了自己缺席的17年间,外孙女小小的世界,与秦墨初遇的泪眼朦胧,被秦墨救回的心动,策马扬鞭的肆意,琉璃屋前的雀跃,送君上战场的生离,以身相救的死别,以及振翅九天,抱着秦墨飞来洛渊求自己的歇斯底里,以命换命的疯狂,日日守在冰棺前绝望……
楚焱默默收回真气,告知叶曜,阿璨最晚明日可以醒过来,便留下被称作灵香的碧衣婢女,准备离去。
叶曜也不挽留,只是将一块凤佩交回楚焱手上,玉佩看起来很是古朴,一只凤凰正浴火飞天,却不知为什么,凤凰的头上有一道裂纹,上面有着淡淡的红色,竟像血丝在游走。
楚焱叹气,问道“这是阿璨母亲的遗物,你连这个也不愿留在她身边吗?”
“楚先生,龙凤双佩本是楚贵妃临死前交到我母妃手中,转送给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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